第500章 ，兩女爭鋒
第500章，兩女爭鋒
Anyi服飾。
在姜晚和周娟的勸說下，黃婷暫時熄滅了立即回蕪湖的想法。
說真的，她心有不甘，她也很想見見讓盧安念念不忘的女人到底長什麼樣兒？
進到洗漱間，黃婷先是對着牆壁化妝鏡發了許久的呆，腦海中時不時迴響起盧安的那句話：我不是個好人，你確定要跟我？
回想這句話，望着鏡中的自己，她其實對今天的結局早就隱隱有預料，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緊湊。
留給她的時間是如此的短，以至於她沒能用魅力徹底規化盧安的心。
在大學之前、在沒有遇到俞莞之和蘇覓之前，她自視甚高，傲世同齡人，養成了對自己魅力的無敵自信。
葉潤跟着環顧四周一圈，沒吱聲。
葉潤點頭，「有。」
「當然，不止一次。」葉潤如是回答。
周娟下意識問：「嫂子你去哪？」
「好。」黃婷臉上浮現出了沒有任何雜質的笑容，走了。
黃婷勉強笑了一下，「這話從你口裏說出來，我能好受一些，要是其她女人…我會更難過。」
「成。」
而俞莞之不論是自身的頂好條件，還是不可一世的家庭背景，抑或肚子裏的孩子，地位都直逼孟氏姐妹而去，可謂是強大到沒邊，一個人獨一檔。
到這，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再說話，一時間廚房裏靜悄悄地，落針可聞。
姜晚和周娟無比緊張地看着黃婷，但又不敢出言說些什麼，因為黃穎在呢，生怕黃穎發現了端倪。
某一刻，黃婷抬起有手腕瞅眼表，說：「小姑應該醒了，我得走了。」
這幅場面不知道過了多久…
「嗯，我被你的吻感動哭了。」黃婷這樣回答，似是而非，一時聽不出真假。
「好，你在那等我，我馬上過來。」黃穎說着就掛斷了最新款的摩托羅拉。
拋開以上三女，剩下的黃婷和葉潤，一個是表面上的正牌女友，一個則是默默守護，兩女此前都是單打獨鬥。而又受限於年紀和社會經驗不足，她們並不討巧。
再次用了「回來」，但心知肚明的兩女此刻突然釋懷了，沒再去計較這些東西。
在旁邊觀摩一會葉潤的熟練炒菜手法后，她十分羨慕地說：「他應該很喜歡吃你做的菜吧？」
「在。」
等了會，沒等到回復的黃婷自顧自說：「我累了！」
葉潤扭頭，特別驚訝：「你摸清了？」
回想着前塵往事，回想着這兩年的一幕幕，回想起他牽手自己、親吻自己、在床上孜孜不倦愛憐自己的幸福時光，黃婷不禁潸然淚下。
姜晚對此沒承認，也沒否認，實在是葉潤的菜太有分辨度了，不想知道都難。
彎腰換好鞋，黃婷直起身子說：「葉潤，今天很高興跟你聊了這麼多，謝謝你為我解惑。」
目送男人的背影越走越遠，黃婷剛才還絢麗無比的亮黑眼眸變得越來越黯。
葉潤凝視着她，良久說：「你今天就不應該來找我。」
當然了，也打擊了她自個，好在葉潤不是一個愛爭的人。
相視小會，葉潤側身說：「你來了，進屋坐。」
姜晚此時和周娟、盧安在外邊客廳小聲聊天，看到黃婷過來，兩女識趣地出了租房，把空間留給兩人。
抱了會，盧安忽地呢喃說：「今天我一直有種錯覺，感覺你要離開我了。」
這話好像什麼都沒說，但葉潤卻聽懂了。
黃穎多看了幾眼沒說實話的侄女，她也沒在多問。
黃婷還是沒做回答，消失在了樓梯轉角處。
看到端上桌的菜越熟悉，盧安心裏就越沒譜，瞄眼黃婷，後者對他笑了笑，咋看好似沒一點兒破綻。
黃婷盯着她的側臉看了會，慢慢收斂了剛才比較凌厲的語氣，緩沉道：「我正是因為仗着自己的條件好，才出不來的。」
黃婷抿了抿嘴，在小姑和倆閨蜜的注視下，往前走兩步，輕輕抱住了盧安。
沒有人能讀懂此刻的姜晚和周娟，兩女不知道是該慶幸？
時間確實有點緊張了，盧安不敢再逗留，同她凝視一會後，果斷離開了。
葉潤語塞。
盧安似有所感，也瞧了過來。
盧安沒有遲疑，含住她的嘴，熱情地回應着。
黃穎當即躺床上說：「那我睡了，你自便。」
葉潤說：「會一點，專門買菜譜學過，他好幾次跟你吃完飯回來后都誇這道菜好吃。」
眼神交織，葉潤抿抿嘴說：「我最擅長做菜。」
這個共情是：相較於孟氏姐妹和俞莞之的核心地位，兩女都顯得有些邊緣，從某種程度上講都是失意之人，可她們又不約而同地沉淪在對盧安的感情中不可自拔，頓時有些惺惺相惜的味道。
葉潤嘆口氣，「其實不用這樣，你們之間的關係是最親密的。」
看着她的高挑背影，黃婷沉吟片刻，也跟着走了進去。
黃婷突兀地笑了，眼睛眯成一條縫說：「謝謝你給我留面子，不過我了解他。」
她眀悟，今天黃婷來二樓找自己，目的就是為了這個問題，目的是為了弄清她輸在哪？
那自己該怎麼說？
如實相告？
就在這時，廚房傳來滋滋地的聲響，鍋里的水快燒乾了，葉潤用抱歉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連忙跑進了廚房。
聽到「最愛」二字，葉潤疑惑問：「你這麼好的條件，為什麼不及早抽身而退？」
姜晚勉勵笑笑，張嘴無聲無息說：阿婷早上偷聽了我們的對話，你要有個心裏準備。
畢竟在南大目前還沒有真正的外敵，兩女佔有盧安的時間都不少，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聽到這話，葉潤沉思了起來。
葉潤其實有猜測外面可能是俞莞之和清水，也有可能是301的室友，但外面的一聲「是我，黃婷」把她給怔住了。
葉潤在屋子中央站了幾秒，稍後還是走向前把門打開。
自己到底是失敗了。
說罷，她轉身朝門口方向行去。
中午時分，眼皮紅腫消失了大半的黃婷給黃穎打電話，「小姑，我們回學校了。」
葉潤歪頭：「你是覺得我對你沒威脅？」
黃婷點了臘八蒸、臘魚和蒸蛋，都是大一開學時，盧安帶她經常吃的幾個菜。
在她看來，處對象哪有不磕碰的？只要盧安態度好，就不是個事兒。
葉潤放下菜鏟，跟了出來。
黃婷沒做聲，來到樓道口，仰頭望了望，猶豫一番后，還是踏步走了上去。
擱過去，黃婷都是用勁全力抱他，哪怕胸脯擠變形了，也要緊緊貼着他。
黃婷問：「這個親密指得是跟他上床的次數多嗎？」
整個上午，黃婷就那樣昏昏沉沉地坐在沙發上，無論姜晚和周娟用什麼手段逗她開心，她都是心不在焉的，內心再怎麼強大，內心再怎麼有準備，可畢竟才是20出頭的女人，總有迷茫的時候。
回到租房，黃穎突然抽冷子問侄女，「是不是和盧安吵架了？」
但她仍然自信，自信有能力在大學期間凈化盧安，讓他不再惦記心裏藏着的那個女人，讓自己取代那個女人的位置。
「……」
黃婷看下錶說：「那時間不早了，你去忙吧，我也打算睡一覺。」
洗漱間發生的一切，門外的姜晚和周娟盡數看在眼裏，兩女面面相覷一陣，很是無奈，很是黯然神傷。
畢竟孟氏姐妹打斷筋還連着骨，天然親近，對付這些外來者，姐妹倆天然會有一種無形的默契。
隨後她有氣無力地靠着房門在低聲罵人：真是個混蛋啊，自己只管提褲子上女人，卻要我來善後，我不委屈嘛…
四目相對，盧安像往常那樣伸出雙手，故意打趣道：「怎麼？不認識我了？」
再次相擁，盧安能清晰地感受到懷裏人的異樣。
黃穎問：「那你現在在哪？」
黃穎又問：「真沒有？」
門開的瞬間，兩雙眼睛如期撞在了一起。
盧安笑呵呵地應聲，心裏頭卻是五味雜陳，黃婷回來了，卻一上午沒找自己，吃中飯也沒叫自己，這明顯透露著不正常。
而現在，黃婷看似親密，卻神情恍惚，有種點到為止的強裝意味。
黃婷點頭：「我一直有感覺他心裏藏着一個最愛的女人，今天才知道名字。」
黃婷說：「我對你也沒惡意。」
一個「家裏」二字，這妥妥地不打自招啊，直接把自己和盧安的親密關係給顯擺出來了，這不是赤裸裸地打臉嗎？
黃婷憋憋嘴，「沒有。」
因為她太喜歡他了！
她恨不得抽自己一下，平日裏在畫室跟那個混蛋鬥嘴習慣了，都是怎麼刻薄怎麼來，一時沒收住。
葉潤沒有送到門外，等到腳步聲離開二樓后，才把房門關上。
…
「欸，好。」
葉潤啊一聲，一臉茫然，因為這個時間她沒有清晰的界限，不知道該如何去算？
見狀，知曉自己問得過分的黃婷沒有繼續為難她，轉而問：「孟清池長什麼樣？」
試問，盧安對孟清池的感情除了愛情外，還夾雜有濃濃的戀母情結。
「哎嘛，我們去看看熱鬧也行啊。」周娟老不死心。
或者說，這是弱者之間的自憐吧。
察覺到黃婷陷入沉默，葉潤連忙補救，倒杯茶遞給她：「坐會喝杯茶吧，我正在做你們喜歡吃的菜。」
也許，這輩子黃婷都沒希望翻盤了，孟清池和俞莞之哪個是能輕易動搖的？哪個是好惹的？
目光交流中，黃婷好似讀懂了葉潤的情緒，平靜問：「軟兜長魚是你自作主張的吧？」
生性「要就要最好的」俞莞之也正是因為這個緣由，才沒用強，才沒去清理盧安身邊的其她女人。
黃婷道聲謝謝，換鞋進了門，她先是細緻地打量一番畫室，爾後不徐不疾發出感慨：「這裏還是老樣子，沒變化。」
自己真的、真的很努力了！
帶着這種心酸與痛楚，黃婷緩緩彎腰，打開水龍頭，雙手捧住冷水往面上撲，一捧接一捧，連着撲了十多下后，她才停下來，收斂心神強行讓自己冷靜，讓紅腫的眼皮得到冷處理。
黃婷意外：「這可是淮揚菜，你會做？」
這是趕人的話嘞，盧安還是第一次從黃婷嘴裏聽到，愣愣地瞅向她，過了好一陣才開口說個「好」字，接着轉身離去。
這也是盧安事先盧安警告了她無數次，卻依舊選擇飛蛾撲火的緣故。
黃婷腦袋像擺鐘一般搖了搖，慢聲道：「沒事，我沒事。」
黃婷嗯了一聲。
見黃婷這副樣子，周娟怕她過分傷心，沒事找事說：「外面可能要下雨了咧，我們三打牌吧。」
試問，盧安很早就愛上了孟清池。
吃過飯，有午睡習慣的黃穎說有點累，得回租房睡半個鐘頭。半個小時是她日常固定睡覺時間，多了不敢，怕耽誤事。
葉潤何許人也，一個盧安都沒法對她撒謊的存在，哪能看不出黃婷「不甘心」的心思？
而這句話，絕對是對黃婷的最後一擊，也是最致命的打擊。
他終究不是自己的。
姜晚肯定地說：「我聞到了湘菜香味，這棟樓做辣椒炒肉的，平日裏就葉潤一個。」
只是走到門口時，盧安回頭同她對望一眼，然後又走了回來，鄭重地朝她張開雙手。
姜晚一聽，暗道壞了！她不由看向了盧安。
聞弦知雅意，姜晚配合寫說好。
心灰意冷是：漂亮如黃婷都在盧安那裏載了跟頭，沒有盧安的足夠寵愛，何況還是她們呢？
很顯然，她們從始至終對盧安的愛，都是一廂情願罷了，永遠不會有結果。
黃婷想像了一番佛前燈的模樣，臨了問：「親身感受？」
姜晚沒搭理，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葉潤答非所問：「我沒有你的條件。」
所以俞莞之即使懷孕了，也在耐心等一個機會。
當黃婷第四次伸手敲門的時候，在廚房中忙碌的葉潤終於聽到了，慌忙洗個手走了出來。
葉潤瞥她眼，不落忍地說：「孟清池比他大8歲，由於他父母去世的早，很早就單獨照顧他了。」
但被黃婷拒絕了，只見她來出門外說：「我有點事。」
周娟問姜晚，「葉潤真的在？」
黃穎沒多想，笑着道：「走，婷婷回來了，我們一起吃中飯。」
葉潤嘴唇微微張了下，不知該說什麼好？
可吻著吻著，他口裏突然冒出一股淡淡鹹味，盧安停止動作，抽離她的嘴唇說：「你哭了。」
得咧，一句「你們」直接把葉潤自己給干傻眼了，這哪是搶救啊，簡直是往傷口撒鹽。
那一刻，她對自己的無敵魅力有所動搖。
還是該心灰意冷？
慶幸是：她們同樣對盧安傾心，但她們還是獨立的個體，對盧安沒有過多投入感情，依附沒那麼深。
葉潤挽留：「我給你準備了菜，要不吃完飯再走吧。」
這哪是解惑啊，明明是用殘酷的真相打擊她。
盧安不由一滯，稍後點了點頭，頓時明白過來今天的黃婷為什麼會這樣了？感情已經知曉了清池姐的存在啊。
葉潤隱隱有一種不好地猜測，但沒講出來。
葉潤避重就輕地回答：「他平時不怎麼回畫室吃。」
黃婷回答：「校外的Anyi服裝店。」
黃婷冷不丁問：「你跟了他多久了？」
黃婷問：「你知道我愛吃什麼菜？」
盧安沒有猶豫，斬釘截鐵地說：「會，你是我的女人，一輩子的女人。」
因為不拿下孟清池，做再多也是枉然，沒有實際意義。
「有，等會要去接個人。」
帶着這份擔憂，盧安在校外見到了黃婷。
這肉眼可見的精氣神變化，把葉潤嚇了一跳，連忙關心問：「你沒事吧？」
而此刻兩女突然釋懷，是因為在對視中她們心頭莫名產生一絲共情。
黃婷反問：「你呢？為什麼不這麼做？」
這事她沒說假，她自作主張地給盧安的紅顏知己都備了一個愛吃的菜，目的是希望眾人和氣一些。
隨即忍不住抱怨，姜晚你怎麼能這樣呢？說好的幫我支開她，竟然反過來給老子設個圈套，真是被坑慘了！
見盧安看自己的眼神帶着一抹幽怨，姜晚趕緊偏過頭，心虛地不敢看他。
「嗯。」
還是糊弄她？
葉潤掙扎一番，想着以後遲早會知道的，她還是選擇了實話：
「孟清池是一個非常漂亮且風情的女人，她就像佛前的一盞燈，每次看到她，我都升不起任何雜念。」
這話有出入，哪是盧安不回來吃啊？分明是小老婆氣不過不想做，不慣着他。
第一次近距離端詳眼前這張漂亮到過分的臉蛋，葉潤不免有些唏噓，難怪那混蛋當初著了道、沒把握住，還是能理解的，只是，很多東西都是註定了的，黃婷短時間內想翻盤很難。
飯店遠在瀏陽蒸菜館，是黃婷選的，她說：「我好久沒吃蒸菜了，真是懷念大一剛學開學時的味道。」
姜晚考慮一會，臨了搖頭：「不用，她們吵不起來。」
二樓，畫室。
周娟嗅了嗅鼻子，果然一股辣味撲鼻而來，「你們平時沒少干隔牆有耳的事吧？」
結果如她所願，黃婷真走了，舔舐傷口去了，大概率短時間內不會對他構成太大麻煩。
見葉潤滿臉自責和歉疚，黃婷倒是大方地笑了笑，接過茶水問：「還給我也準備了菜嗎？」
出人意料地的是，黃婷沒問去接誰，而是問：「幾點回校？」
正如葉潤知曉盧安經常上黃婷的床一樣，黃婷也後知後覺地洞悉到葉潤可能是盧安的另一個女人。
黃婷找了個借口，「麵包車在路上拋錨了，修理花了一段時間。」
沒等到回復，周娟不氣餒，又徵求意見問：「我們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一句「我累了」三個字，真真是道盡了一切心酸、苦楚和寂寥，讓葉潤聽得都胸悶，看不過眼。
黃婷在床邊呆了會，見小姑閉眼呼吸變得勻稱后，悄悄走了出去。
葉潤和俞莞之能想透的東西，跟了盧安快兩年的黃婷，自然也能想透。
或許真如姜晚所說的，黃婷迷失太久了，如今有了變數。
很顯然，最開始黃婷是帶着獨霸的心思同盧安好的。可惜事與願違，她的出眾條件並沒有為她建立優勢，反而落得一個「出頭鳥」的尷尬地位。
黃婷聽得沉默，老半天後，她雙手換了位置，圈住他的脖頸，墊腳主動吻住了他。
等到門關，黃婷問：「伱下午沒事嗎？」
黃婷心一滯，第一次體會到了情敵的強大之處。
她一邊走，一邊問：「誰呀？」
不過沒等他回話，黃婷就鬆開了他，慢慢聲聲催促道：「你去接人吧，我困了。」
老實講，今兒她之所以對黃婷說了殘忍的真心話，就是希望把黃婷趕走。
黃婷猜測：「他不會允許你離開，對嗎？」
葉潤善意說：「他告訴我的，你愛吃軟兜長魚。」
幾乎不用考慮，盧安就知曉問題出在了哪？但礙於有外人在，他不好多問。
黃穎出門的時候，剛好狀況了下樓的盧安。
葉潤回答：「見過？」
關鍵是當着人家正牌女友的身份打臉，而且這個正牌女友的地位現在岌岌可危，不僅沒能跟孟氏姐妹比，也沒法跟俞莞之比，一向嘴硬心善的葉潤頓時有些過意不去。
這種感情世上獨一份，怎麼去擊敗孟清池？
黃穎忍不住擔心問：「怎麼才回來？我都等你很久了。」
見狀，黃婷這次不再吝嗇，笑語晏晏地抱住了她。從表情道動作，都比之前認真不少。
聊到這，兩女算是捅破了最後窗戶紙，非常坦誠了。都沒有遮掩對盧安的在乎，也沒有強撐著面子說什麼過分的話。
可進入大學后，在看到蘇覓和俞莞之後，才真真切切明白什麼叫天外有天，什麼叫人外有人。
黃婷喝一口口手裏的茶，移開視線說：「自從知道你的存在後，我就沒再來過這裏，你知道我為什麼今天忽然心血來潮上來了嗎？」
「咚咚咚…！」
「咚咚咚…！」
「啊？」
怕他領會不到自己的意思，姜晚特意小心翼翼地說了兩遍。
黃婷問：「對方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過了會，她再次問：「還有呢？」
一見面，盧安就滿臉堆笑說：「真巧啊小姑，我剛打算喊你吃中飯。」
盧安心裏裝着許多事，有點跟不上小姑的節奏，還好周娟是個會來事的，見自家大哥不在狀態，她立馬挺身而出，充分發揮了賣衣服的口才，每多大功夫就和黃穎打成了一片。
黃婷看向廚房，「在做菜嗎？」
果然，明白事情真相的黃婷此刻臉色煞白，眼裏沒有任何光彩，像是一個得了重病的遲暮老人。
既然眼前的人兒已經知道了，盧安就不再撒謊，於是硬著頭皮說了真話。
盧安推算下時間：「大概下午三點左右。」
黃穎很少吃瀏陽蒸菜，感覺特別新穎，一頓飯下來她吃得最多，也是說話最多的，一直在調節氣氛。
葉潤片了片薄薄的嘴皮子，回答：「並不是。」
周娟不是笨蛋，瞬間猜到了黃婷的想法，「唉呀，你要去畫室見葉潤？可這個點葉潤在嗎？」
葉潤陷入沉默，許久才開口：「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等你完全了解他這個人後，自然就會明白了的。」
打開門，臨走之際，黃婷回頭問：「我們今後能做朋友嗎？」
這一次，他沒再轉身。
當然了，這話聽在黃婷耳朵里特別溫和，葉潤既沒否定盧安對菜的喜愛，也不會刺激到黃婷。
「嗯，今天家裏要來客人…」話說一半，葉潤噎住了，才發現自己一時沒注意用錯了詞。
黃婷雙手輕輕搖晃，拒絕道：「不了，我真得走了。」
黃婷再次問：「你見過孟清池嗎？」
黃婷答非所問，抬起頭微笑問：「那你會把我找回去嗎？」
不過想是這麼想，葉潤其實還是有些擔心的，南大就這麼大點地兒，孟清池明顯是有備而來，要是萬一兩女見上了，那有得盧安頭疼了。
思及此，葉潤又忍不住破口罵：混蛋你死就死吧，反正你該死，管我什麼事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