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3.第362章 張安平亮出的第一張牌

373.第362章 張安平亮出的第一張牌

第362章張安平亮出的第一張牌

戴老闆的態度和張安平預想的一樣。

自古錢帛動人心,戴老闆本就不是那麼大公無私的人,豬鬃掌握在他外甥、嫡系張安平手裏跟掌握在他自己手裏,對戴老闆來說結果可是萬萬不同的——哪怕掌握在張安平手裏,所獲取的利潤全都砸在軍統。

也就是現在的張安平有足夠的底氣、足夠的價值,戴老闆才沒想着巧取豪奪,否則,別說甥舅關係了,就是親兒子,估計戴老闆也會毫無顧忌的將其「拿」走!

自軍統局本部出來,張安平幽幽的嘆息一聲,這人啊,終究得靠自己。

於是,他摩拳擦掌的去找徐百川了。

聽說老徐現在小日子過得賊瀟灑,還找了個富貴人家的對象——根據小道消息,老徐短短不到兩月暴瘦十來斤,這位姑娘可真的是功不可沒吖~

老徐自然不會放夜貓子進宅,自駐軍那裏低三下氣的將人保釋出來以後,他便找了家不錯的館子等著張安平。

這一等就是四個多小時,換了一壺又一壺的茶水、跑了一趟又一趟的茅坑后,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來了披着張光北馬甲的張某某。

(起這個馬甲名字的時候,想到身在西南要光復北方,便以此為名——你們怎麼就全扯到義父身上去了?)

見到偽裝后的張安平,老徐激動的熱淚盈眶:

「老弟,想死老哥我了!」

老徐是真的想張安平了。

「我說我把握不大!」

「你確定?」

所以張安平「曲線救國」,讓徐百川低姿態去撈人。

「嗯?」張安平錯愕的看着老徐,他聽錯了?

「我猜你一定想着這種渾水我不敢趟這渾水,哼哼,」此刻的徐百川睿智非常:「我偏偏就趟了!」

「老徐,咱哥倆之間,還是別老哥老弟的叫,成不?」

他嘿嘿的笑道:「你是不是又想坑人了?」

這也是戰爭年代對能人最大的優待吧。

張安平回答:「把握不大。」

說了幾句閑話后,徐百川才正色道:「豬鬃的情況不太妙吧?局座怎麼說的?」

老徐雖然不理解張安平的意思,但堅決執行張安平的意志——那姿態叫一個低啊。

「你打算硬扛孔家?老張,你有把握嗎?」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徐百川翻白眼,鄙視的看着張安平:「你把握不大你會拒絕局座?」

駐軍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居然把張安平的人給帶走了!

他也沒打算將老徐牽扯進來,他這邊要是真的玩脫了,孔家也不會將他一棒子打死——張世豪這三個字還是有分量的,起碼侍從室那邊不會允許自己被打入冷宮。

張安平輕飄飄的說道:

「老闆想分一杯羹,我沒答應,所以……局裏會坐壁觀上。」

駐軍的那幫人,必然會將老徐的態度不由自主的代入整個軍統,且那些執行的人也會將次當做吹噓的資本滿世界吹噓。

至於對方會不會吹噓?呵,不要高看了一幫誤以為舔到了靠山的小人物職場生存的竅門——跟大人物的香火情,是他們立足職場的最大資本,怎麼可能不吹噓!

幾隻螞蟻,終究是不值得張安平親自動手,但以一個低姿態為民除害嘛,這買賣不虧。

他以為張安平來重慶,就是為了向戴老闆求援。

從他知道孔家有意插足張安平的豬鬃生意開始,徐百川就預想過張安平的反應——現在張安平拒絕了戴老闆要硬扛孔家,這小子……到底藏了多少底牌啊!

「確定!」

他以為老徐不會同意。

軍統在三教九流可都是有耳目的,一幫隔三差五吹噓昔日怎麼怎麼打臉軍統的二傻子,被軍統立威是必然的。

徐百川一頭霧水,見張安平也不解釋,便岔開話題:「老、老張——你今天莫名其妙的讓我在駐軍那邊放低姿態是什麼意思?」

近兩個月啊!

知道他這兩個月都是怎麼過的嗎?

暴瘦了十幾斤的徐百川,每當想起這個就眼淚汪汪……

在軍統,唯一能跟戴老闆犯二的,大概只有鄭耀全這位爺了,但人家資歷老啊!

「沒問題。」

除了他,現在又多了一個張安平敢跟戴老闆犯二——不過兩人的關係可不是鄭耀全這個外人能媲美的。

他徐百川是真沒野心跟自家的好老弟爭權奪利——且不說自己內心對張安平的忌憚,就沖他們三兄弟在上海一次次生與死的考驗中締結的情誼、就沖他跟鄭耀先在密室中被張安平投喂蘋果的事,他徐百川也干不出和張安平爭權奪利的事啊!

可惜,他最終卻是「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戴老闆才不會在乎他的想法,愣是把他從上海拎到了重慶。

這種事有人授意的情況下,盯着幾個小軍官,必然有人要保,縱然最後達成了自己的意志,觸發了對方,也會在有心人的印象中留下飛揚跋扈的印象。

「這可是你說的——你對我這麼有信心的話,這次幫幫我?」張安平不承認,反而向徐百川發出邀請。

徐百川的耳朵自然靈光,孔家有意插足豬鬃生意,這樣的事他當然聽到了風聲,這一次保人也了解了經過,知道是中統在下黑手。

「給幾隻螞蟻送個哈哈鏡眼鏡而已。」張安平說的輕描淡寫,實則這背後的意思是極其殘酷的。

徐百川秒懂,向張安平豎大拇指:「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你小子手裏一定有殺手鐧!」

徐百川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模樣:

「老弟,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打住,打住!」張安平趕緊掛起免戰牌,老徐這要是騷起來,還真沒女人什麼事了……

對方很克制,並沒有用撕破臉的方式,只是以檢查武器來源、識別身份為名。

但老徐不然,自己沒帶他刷過「副本」,名字可沒有傳進過侍從室!

他想的是讓老徐覺得他虧欠自己——搞一份人情,順便把老徐丟上海去給徐天撐腰。

「啊?」徐百川愣了愣,再一次朝張安平豎起大拇指:「你小子夠剛!」

「伱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把我喊老弟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目前就剩你一個……」

「嘶——那就是有把握了?」徐百川駭然的看着張安平。

徐百川回答的很肯定,這渾水他就要趟,張安平什麼時候吃過虧?

他要是吃虧了,千萬別信,因為他一定暗地裏賺的盆滿缽滿了!

「早知道我就不親自找姓徐的了,讓你去多好——老徐啊,既然你決意幫我,那我就……拿你的名頭招搖撞騙了!」

張安平嘿笑的看着徐百川,看徐百川有何反應。

「用吧!」徐百川不以為然:「正好給我披一層惹不起的防護服!」

張安平終於確定徐百川是真的要「搭船」。

他心中感慨,自己總覺得算無遺策,但第一次吃虧就是吃虧在了算無遺策的名頭上,被冢本這傢伙的烏龜殼戰術弄得措手不及。

這名聲的變數,以後得格外注意了。

「老張,跟老、跟我說說你到底有什麼算計?」徐百川好奇道:「我推演了很多次,覺得你破局方法就兩個。」

「兩個?說說看!」

「第一個,以咱們局之力扛孔家。咱們雖然有經費,但明顯養不了越來越龐大的隊伍,以咱們軍統全局之力,其實能扛住孔家——只要做好局座的工作。」

「第二個呢?」

徐百川壓低了聲音,吐出了兩個詞:

「贛州;」

「太子!」

「行啊!」張安平目瞪口呆:「你這消息渠道不錯啊!連這個都知道——虧你敢想!」

徐百川不以為意:「有什麼不敢想的?再說了,咱們終究是一片公心,可不是像某些人一樣全是私心——我說的是孔家,你小子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張安平語重心長的道:

「老徐,聽我一句勸,軍統是大隊長的耳目,千萬別想着亂燒香!」

徐百川瞭然,張安平的應對之策不在自己預計的這兩方面,便問:

「你還有破局的方法?」

「鴉片!」

「嗯?」徐百川一愣。

「你沒聽錯。」

張安平呵笑起來。

港記公司,手中煙土的核心產區是「川康滇黔」區域,以種植、掠奪的方式獲取,然後在各地販賣——這其中的各地,不僅僅是國統區,還包括淪陷區!

既然包括淪陷區,上海自然是少不了的。

且上海還是重中之重!

而上海,那可是張安平的一畝三分地。

抗戰未爆發前,上海承擔了整個中國煙土的三分之一的銷售額。

徐百川第三次豎起大拇指:「你狠!」

通常來說,硬剛孔家,就是扛孔家的打擊、打壓,俗稱你打我防——在張安平這裏,是你敢打我,我就掄起青龍偃月刀砍回去!

他沒問「你這麼做不怕引起孔家的怒火」之類的廢話,旁人可能束手束腳,可這位爺的性子向來如此!

徐百川說加入是真的加入,不打折扣的那種,他請纓道:「我回上海主持這件事?」

張安平錯愕的看了眼徐百川:「你去幹嗎?」

「這鍋一般人可背不住,我好歹是個區長,雖然是名義上的,但這鍋起碼能背幾天吧?」老徐說的居然有些悲壯。

「不用你背,有人身體比你好,更容易背。」

「誰?」

徐百川不信,除非張安平自己背。

張安平緩緩道:

「你忘了我還有個身份?」

嗯?

徐百川一臉茫然。

「中統上海室……高級顧問。」

中統的上海室,命運之凄慘簡直不可言說。

第一次全軍覆沒后辛辛苦苦重建,結果轉頭又給全軍覆沒了。

可上海是重中之重,軍統又在上海風生水起,徐蒽贈只能咬着牙第三次重建上海室——這一次他學聰明了,花高代價聘請了張安平做顧問,掌權顧問。

雖然期間他又坑了張安平一波,但張安平終究是收錢辦事的性子,上海室在他的打造下,慢慢的還真有了起色。

期間有人過來摘桃子,張安平不以為意的放手,結果嘛……殘酷的上海讓摘桃子的人知道了什麼叫中統特工的地獄。

徐蒽贈無奈,只能認命的讓上海區繼續託管上海室——這是沒辦法的事,在上海區手裏,上海室還能出點功績,他在大隊長跟前也能有點彙報的資本不是?

張世豪「死後」,上海室的命運一波三折,在幾次鎩羽而歸后,又回到了上海區代管的宿命。

代管就代管吧,好歹能活着!

徐百川懵了。

他心裏為本家默哀,好端端的抱這位爺的大腿不香嗎?

腦子進水了怎麼就一直干:一邊抱大腿一邊插管子吸血的事?

這下,中統得哭了吧!

「高!你是真的高!」徐百川心服口服,鬧這麼一出,孔家要是還敢信任中統,那就等著被活活笑死吧!

中統這一次之後,跟孔家得分道揚鑣了!

舔孔家舔成仇人,想想都得為中統鳴不平啊!

「先出這一張牌看看孔家的反應吧,要是還要打下去,那就……繼續!」

這一刻的張安平,彷彿置身上海。

他的對手,由日+偽,變成了單一的孔家——相比日偽,孔家,真的真的差……一堆的級別。

……

和老徐結束會面后,老徐又恢復了苦大仇深的樣子。

最後,老徐牙一咬、心一橫:

【男人豈能說不行?妖怪,看棒!】

至於張安平,這時候吧……

站在重慶的家門口,張安平望着自家的大門,望着門口的白色對聯,叱吒風雲的他陷入了猶豫,看着三個部下,張安平道:

「要不,我跟着你們對付一宿?」

三名隨從轉身就跑。

「媽的,以後給你們穿小鞋!」

張安平嘀咕一聲,硬著頭皮敲響了自家的門。

……

張家。

貴客戴老闆悄悄將妹夫拉到了一邊喝茶。

張貫夫很詫異,戴老闆很少來家裏,怎麼今天一下班就來了?

他左右打聽,但戴老闆就是不說緣由,反而一個勁的要跟表妹夫喝茶。

喝茶便喝茶吧,這位爺還一個勁的大談自己如何管教他的兒子善武,高談闊論的說着自己的管教心得,一個勁的表現老祖宗說得棍棒之下出孝子實乃經驗之談。

張貫夫以為戴老闆是來說家常的,於也是應和起來。

這一應和,戴老闆就嫌棄起來,甚至將表妹都牽扯進來,說什麼你們兩口子不會教育孩子,屁大的年齡就敢背井離鄉去國外,回來后也各種不讓省心。

王春蓮本就跟戴老闆一見面就掐架,聽到說起了自己的兒子,她受不了了,衝出來就跟戴老闆針尖對麥芒。

往常戴老闆自然是說不過表妹的,但這一次,他輸的時候就指向家裏的遺像。

王春蓮遂大敗,咬牙切齒的怨報起自己的兒子來。

偏偏戴老闆還包藏禍心,這時候道出了「小道消息」:

「曾墨怡懷孕了!安平愣是不準人退回來,我說了幾次,他都以墨怡是軍人為由把我頂回來!」

張貫夫夫婦兩傻眼了。

啥?

他們家的兒媳婦懷孕了?

「是真的!而且都懷孕五個多月了——妹夫,不是我說你啊,安平不曉事,你這個當爹的有經驗吧?上次你過去你難道就沒發現?」

王春蓮瞪向自己的丈夫,這麼大的事,你不跟我說?

我還是你們老張家的人嗎?

張貫夫趕緊撇清:

「上次去我壓根就沒見到墨怡!」

「這混小子也沒跟我說啊!」

而就在這時候,張家的門,被敲響了。

很有節奏的敲門聲,熟悉的節奏讓夫婦兩瞬間獃滯。

「誰呀?」傭人這時候要出去開門。

王春蓮衝出去:「王媽,你先回去吧,我去開門!」

戴老闆主動退場:

「妹夫,我去趟廁所昂。」

這章先發出來,第二章已經一千多個字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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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視劇中的王牌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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