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6.第586章 嫻兒,你讓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第586章嫻兒,你讓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二更)
見李嫻韻一副溫柔小意的模樣,耶律焱心頭的怒氣消了一些,卻依舊不鬆口。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李嫻韻哎呦一聲,踮腳摟住耶律焱的脖頸,將他拉低一些,像小兔子一樣在他的懷裏踮腳跳了兩下,撒嬌道:「夫君,你就不能聽我一言嗎?」
后又搖了搖他的脖頸,「好不好,嗯?」
李嫻韻的聲音本就溫柔動聽,眼下又嬌著聲音說話,聽得耶律焱一顆心酥酥嫩嫩,好似李嫻韻提什麼要求,他都會立刻答應。
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但凡李嫻韻說什麼,他沒有不應的。
耶律焱最終輕嘆一聲,更緊地摟住李嫻韻,與她交頸而擁,「嫻兒,你讓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耶律焱總是小心翼翼地呵護著李嫻韻,甚至不知道怎樣待她才算好。
真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放在手心怕飛了。
原來深入骨髓喜歡一個人,是這樣的感覺。
可是他依舊疏忽了,讓她深陷險境。
那些暗衛放鬆了警惕,他又何嘗沒有放鬆警惕?
他以為把李嫻韻帶在身邊,便不會讓她有危險,結果卻事與願違,他后怕的同時又很是內疚自責。
耶律焱身強體壯,胳膊又粗又堅硬,臂膀如鐵鑄,此時箍着她,幾乎將她的腳尖帶離了地面。
李嫻韻摟着他,嬌聲說道:「夫君,你是答應了嗎?」
耶律焱沉沉地「嗯」了一聲,「我不責罰他們,但是該有的訓斥還是要有的。」
「我會訓斥他們。」李嫻韻趕忙接腔道。
「不,我要親自訓斥。」
他若是如此輕拿輕放,他們必然不會放在心上,若是下次還擅離職守怎麼辦?
李嫻韻輕抿唇瓣,她知道這已經是耶律焱能做的最大的讓步了,「好,聽你的。」
耶律焱對她的態度很是滿意,稍稍俯身便將李嫻韻打橫抱起來。
耶律焱徑直來到桌案跟前的太師椅上坐定,讓她橫坐在自己的腿上,低頭凝視着她。
他那深邃的虎眸好像兩汪湖泊,蓄滿了解不開的柔情。
李嫻韻靠在耶律焱堅實的肩頭,由着他用粗糙的指腹整理她額前的髮絲,由着他在自己的額頭上輕輕地落了一吻,由着他拿起自己的小手置於掌心輕輕地揉捏。
「嫻兒,我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你身陷險境。」
李嫻韻「嗯」了一聲,仰起頭來,將嬌紅柔軟的唇瓣向他送了送,「夫君,親親。」
這個男人將她看得極重,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唯有此,才能化解他起伏的情緒。
耶律焱張口含住李嫻韻的唇瓣,甚是動情地吻着她。
無關慾念,只有濃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翌日,李嫻韻在回伙夫營的途中,明顯感覺到將士們看她的眼神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們都是繞着她走,甚至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更別說接近她了,那是絕對沒有的事情。
李嫻韻看向巴特爾。
巴特爾會意,走上前低聲說道:「回稟主子,昨夜那兩個對您不恭敬的士兵,受到了很重的處罰,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將士們都有所耳聞。」
實際上,巴特爾害怕污了李嫻韻的耳朵,沒有細說。
那兩個士兵被整整折騰了一晚上。
片片血肉被割下來,
雖然二人被堵住了嘴巴,但是哀嚎聲還是零星地傳了出去。
那兩個負責凌遲的士兵手法甚是嫻熟,在二人身上各割夠了三千多刀,很多處都露出了森森白骨,直到凌晨才讓他們在痛苦中死去。
將士們素來知道耶律焱鐵血無情,但是對待仇敵或者是姦細基本上是一刀殞命,不會下令這般折磨。
這次可汗明顯是動了怒。
這足以看出可汗對李大夫的維護。
可汗尚且如此,還有誰敢對這位白凈、性格溫婉的李大夫不敬?
李嫻韻面對周圍人的敬而遠之,卻沒有感覺到不適。
這樣也好,她本就害怕自己女兒身的身份會暴露,如此倒是不害怕了。
隊伍又行了一日,終於在日暮時分到達契丹和後梁接壤的邊塞城池——燕州。
契丹幅員遼闊,大多是草原,也不乏戈壁沙漠。
燕州便處於戈壁沙漠中。
以燕州為中心,方圓數里都是戈壁灘。
而燕州綠樹成蔭,內有湖泊,好似一葉扁舟漂浮在茫茫的戈壁灘中,是難得一見的綠洲。
遼闊的天際上,夕陽染紅染黃了西邊的天空,翻卷的濃重雲頭也被鍍上了黃色的金邊。
黃白的戈壁灘和黃磚堆砌而成的高高石牆,在明黃色的日光下,顯得愈發的空曠冷硬。
整個世界都好似被浸泡在一片金黃中。
李嫻韻坐在馬車裏,掀開帘子看着此情此景,心中不禁升騰起不盡的悲涼。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無論興亡如何,戰爭帶給當權者的是利益是臉面,而帶給百姓的卻是無法癒合的無盡傷痛。
希望耶律焱能夠儘早平息戰爭,讓百姓們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
李嫻韻這樣想着,看向隊伍最前方的耶律焱。
因了耶律焱的特意安排,伙夫營的輜重車輛離隊伍前方很近,李嫻韻的馬車也在其中,這樣便於耶律焱時不時地回頭看看她。
雖然有時候耶律焱回頭看時,李嫻韻坐在馬車裏,不能看到人,但是看看李嫻韻乘坐的馬車也是好的。
這便是所謂的愛屋及烏。
耶律焱身穿銀白色厚重鎧甲,騎在膘肥體壯的棕紅色烈焰馬上英氣逼人,威風凜凜,讓人見了無不心生敬畏。
這便是她的男人。
胸懷天下,劍指八方,所向披靡。
胸懷天地蒼生,君臨天下的男人才是最迷人的。
李嫻韻心中燃起了自豪,被自己的男人給迷住了。
想到這裏,她的小臉兒陡然滾燙。
就在這時,耶律焱好似感應到了什麼,回頭看向馬車,便看到李嫻韻正掀開帘子痴痴地看着他。
二人隔着人群,遠遠地對望着。
李嫻韻有些做賊心虛,將小手放下,車簾驟然打落,將她與外界隔絕。
耶律焱見狀,先是一怔,隨之猜到了什麼,嘴角不覺上揚。
但是大軍當前,他也不好表現得過於開懷。
耶律焱面上不動聲色,暗地裏卻早已經心襟動搖,心花怒放。
幽蘭發現自家主子的臉茭白酡紅,關切地問道:「主子,您不舒服嗎?」
李嫻韻搖了搖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