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誰家美人

第6章 誰家美人

看衣服,不是宮女,更像是哪人府上的。

蕭琅炎握住沈定珠白嫩纖細的手腕,他抬起欲滿黑淵的長眸,似笑非笑:「怎麼,二哥也要見識一下這妖精的本事?」

宣王腳步一頓,急忙擺手:「哪裏哪裏,我不過是想知道她是誰家婢女,好幫五弟你求來。」

有人笑道:「這麼多年,五哥房中一直沒有一個貼心的美妾伺候。這丫鬟還不趕緊說你是誰家的,好讓我們替你做主,求到母後面前去,把你賜給五哥?」

在眾人的起鬨下,蕭琅炎竟有兩分興緻,垂眸看着沈定珠的神情。

旁人看不見的地方,他卻能看見,沈定珠一雙黑芒芒的美眸,此刻終於點染了一片淡淡的慌亂。

她時而厲害得像一隻凶態畢露的小貓,時而蜷縮著爪子,像現在這樣,無助地抱着他,一副要藏在他懷中的模樣。

宣王他們不依不饒,非要知道這是誰家的丫鬟,竟敢跟寧王光天化日行那苟且之事!

就在蕭琅炎要說話時,人群中傳來一道沉穩且清冷的聲音:「這是末將帶來的婢女。」

聽見這聲,沈定珠渾身一顫,蕭琅炎察覺她的變化,不由得垂眸看她一眼,只見她緊咬紅唇,顯然是認識對方。

人群的嬉笑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沉默。

鎮北將軍府上的少將軍周陸離帶着僕從緩緩走出。

周家建功立業,鎮北將軍手握重兵,在邊疆一代頗有威望,周陸離年僅二十,就已跟着父親出征三次,皇上甚是倚重。

「周少將軍,這真是你府上的婢女?」宣王追問。

下一秒,周陸離身後的大丫鬟走出,她身上的衣服,與蕭琅炎懷中那婢女的衣裳,一模一樣。

周陸離微微拱手,神色平靜淡然:「這婢女既傾心寧王殿下,若殿下不嫌棄,今日就可以將她帶走,我府上絕不多問。」

「只是,」他話音一轉,「要是殿下不喜,便讓她回來吧。」

沈定珠輕微掙紮起來,蕭琅炎一把將她按在懷裏,從地上拽了起來。

還不等眾人仔細看,他便已脫下寬大的衣袍,兜頭將沈定珠罩住。

「本王甚是喜歡這個丫鬟,要少將軍割愛了。」

「談不上割愛,王爺喜歡就好,皇後娘娘壽宴要開始了,末將先行告退。」周陸離面不改色,微微淡笑,揭篇而過。

幾個王爺也自感沒趣,結伴散去。

唯獨宣王,走之前,那對眼睛眯起,在沈定珠露出來的半段窈窕身形上,來回看了又看。

好一個美人,光看身子就覺得玉骨銷魂,怪不得寧王也情不自禁了。

他們走後,沈定珠掀開遮臉的衣袍,朝周陸離遠去的方向多看了兩眼。

蕭琅炎揚眉嗤笑:「還看?要不要去送送他?」

沈定珠收回目光,攏了攏衣裳:「王爺說笑了。」

她疑惑的是,身上這件衣服,是徐壽找的,可王府怎麼會有鎮北將軍府上丫鬟的衣裳?

就在這時,皇后的鸞駕停在了交泰殿外。

蕭琅炎眼眸一沉,抓住沈定珠的肩膀,將她推給暗衛成廷:「帶她先回府。」

隨後,他就趕去交泰殿。

沈定珠跟着成廷回到王府,她暫時被送到了蕭琅炎的房中。

房內一應擺設都簡單,牆上掛着一把未開鋒的寶劍,如蕭琅炎這個人一樣,冷冰冰的。

方才在杏子林經了風,這會兒神經沒那麼緊繃了,沈定珠便覺得頭疼。

她闔上了窗,在下面的矮榻上裹着一層薄毯躺下。

昏睡之際,她在心裏盤算。

父母兄長大嫂他們都在漠北,馬上要出事了。

前世的這個時候,沈家剛剛獲罪流放,然而皇帝並沒有就這樣放過他們,反而是派人去漠北暗中盯着他們。

皇帝懷疑她父親通敵叛國,便想瞧瞧他們是否還會露出什麼馬腳。

然而,皇帝派去的那名巡查官鄭鐸,是沈定珠父親的死對頭馬尚書的私生子,他們去了漠北,捏造了無數虛假證據。

消息傳回京城,皇帝再一次龍霆震怒,於是下令斬首,她爹娘兄長和阿嫂,未等到清白之日,就相繼喪命!

而當沈定珠知道時,哭得昏厥,蕭琅炎的人去了漠北,只帶回一隻染血的帕子,是她阿娘的,而她也是後來才知道,大嫂死時,腹中已有六個月的胎兒。

想到前世的慘痛,沈定珠眼眶發酸通紅,她閉了閉眼,再重新睜開水眸時,眼神已變得堅強黑幽。

她要想辦法,阻止鄭鐸去漠北。

鄭鐸作為馬尚書的私生子,上不得枱面,之所以能被引薦到皇帝面前,是因為即將到來的皇子們的遊船宴上,太子突然落水。

而作為散品侍衛,毫不起眼的鄭鐸,選擇第一時間跳水救人,之後,他直接成為了太子身邊的一等護衛。

緊接着,又因為多次獻計,得到太子重用,才有機會被封為巡查官,前往漠北。

沈定珠要想辦法,阻止鄭鐸船上救人,可要去船上,就得跟蕭琅炎談好!

這樣想着,沈定珠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脖頸上隱約地疼,沈定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滿室燭火的溫光中,她看見蕭琅炎坐在床榻邊,面無表情地握著那柄寶劍,正抵在她的喉嚨處。

「王爺?」沈定珠美眸浸了半分慌亂,很快穩住,「您想幹什麼?」

蕭琅炎薄眸黑幽,語氣透著冰冷的殺伐:「是本王小瞧你了,能說動徐壽為你壞了規矩,能耐不小,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接近本王?」

沈定珠垂淚:「小女不過是恰好知道徐公公的家人來到京城,才用這個條件脅迫他幫助了我。小女當時別無選擇,請王爺包容。」

「不肯說實話?」他劍鋒抵近一步,眼裏陰戾沉沉,「撲到本王的馬車上,可以說是走投無路,但你醒了以後,若無目的,為何入宮幫本王?你又如何得知皇后的人,會在附近偷看。」

「種種疑竇,倘若你眼下不說清楚,那本王不介意扔一具屍體出去。」言下之意,不說,殺之!

沈定珠嬌眸顫顫:「小女願用知道的所有情報,換取王爺的信任,幫小女救回漠北的家人,平反沈氏冤案!」

蕭琅炎聽言,嗤聲冷笑:「沈家罪名已定,就憑你,也敢說動本王為沈家平反?你的情報從何而來,本王如何信得你?」

沈定珠抬起眼眸,渴求地望着他,俏臉如盛開的芙蓉,含淚嫵媚。

「小女說出來,只怕王爺不信,就在家裏出事的那夜,小女夢到王爺與傅大小姐宮中私會,被皇后的宮人看見,隨後皇帝責罰,懷疑王爺栽贓太子的漕運貪污案。」

聽言,蕭琅炎眼神一冷。

「說下去。」他道。

沈定珠言辭懇切,不像是假:「一開始小女沒有當回事,可被王爺所救,聯想到皇後生辰宴,故而願意冒險一試!因為救了王爺,小女的家人才有機會平反得救。」

夢?對蕭琅炎來說,太過荒誕。

他盯着沈定珠的眼眸,她哭紅了眼,盼望着他相信,身子輕顫,淚水便不經意滑落,美則極美。

蕭琅炎不說話,沈定珠怕他不信,繼而道:「諸如此類的預知夢,接連不斷,王爺若不信,小女還可以提供一件事來佐證。」

「兩三日後,冀都必有一場大雨,摧毀山體衝垮下游長堤,死於洪水的百姓約有三百餘人。」

她說得這樣仔細,倒是令蕭琅炎緩緩皺起冷眉,他眼中兩彎冷月似刀,緊緊地鎖着她。

須臾,蕭琅炎喉頭裏滾出一聲冷笑。

他劍鋒微動,從沈定珠的脖頸處,緩緩向下,挑開她衣服上一個又一個的盤口,沈定珠的衣襟漸漸大敞,露出裏面寶藍色的蓮枝荷肚兜。

沈定珠雙眸水光閃爍,眼尾泛紅,像是受驚的兔子,卻又不敢躲,任由蕭琅炎的「侵略」。

隨着她身子顫顫,發育良好的蓮紋鼓鼓囊囊,猶如活了過來,散發着淡淡的幽香。

蕭琅炎身上有濃濃的藥酒味道,他抬眸,幽幽地盯着沈定珠:「你,本王可以留在身邊,做個暖床的玩物,但沈家的事,已是定論,要談翻案,是你痴心妄想。」

沈定珠的面貌白了白:「王爺,小女也可以做那以色侍人的床婢,也願意做您手中的棋子、一把利劍,但求您考慮,我父親真是冤枉的,他不會通敵叛國。」

說到最後,她嬌軟的聲音中帶了幾分哭腔,絲絲勾人。

蕭琅炎俊美無雙的面龐,被燭光照出交錯的陰影,他嗤笑一聲。

「棋子?本王不缺。」他再次伸手過來,力勢霸道地將沈定珠按在矮榻上,「沈家罪名到底是否為真,你說了不算,你還是先想好,眼下怎麼討好本王,更為重要。」

沈定珠些微掙扎,露出白嫩光潔的肩頭。

「別動,之前在杏子林,你不是很主動么?」蕭琅炎話音冷冷,眼中的黑卻像是濃稠的墨。

他的手已經深入衣襟往下,眼見着要捏上她的軟肉,若是讓他得逞,便又與前世無異了,沈定珠沒有得到他肯定的答覆,自然不願意。

「王爺!」沈定珠急了,一手猛力推開蕭琅炎,強行坐起身,用被子攏緊了自己,「我不願!」

她那雙黑眸,閃爍著倔強的淚光。

蕭琅炎盯着她,須臾一聲冷笑,挑眉問:「怎麼,要為周陸離守身如玉嗎?」

沈定珠身形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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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嬌貴女一紅眼,禁慾王爺折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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