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演戲真累啊
一枚鮮紅的心臟被他捏在了手中,他興奮的笑着,另一隻手,便是以同樣的辦法,劃開了顧盼盼的心口,同樣取出了一枚心臟!
只是,同那一枚鮮紅的心臟不一樣的是,顧盼盼的心臟之上,纏繞着一朵血色的花,花朵與心臟交錯,相生相靠。
「魔靈與人皇之心,都是我的了。」
阿古瑟冷笑,直到此刻,他才終於看向了某個地方,認真道:
「大人,就憑這麼兩個廢物,確實不值得您親自出手,心我已經取出來了,玄妖天骨以及仙髓,也一定在她們身上,這些,就需要您親自來取了。」
「你做得很好,這兩個人,確實不值得我們再出手。」
葉仙從暗處出現,他瞧着地上那狼狽的兩道身影,只覺得可笑:
「兄長,我們倖幸苦苦陪她們演了這麼久的戲,如今不演了,她們倒是受不住了。」
先前,他們不敢出全力,就是生怕被人發現他們的身份,不過如今,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從今日開始,他們巫族,就不用擔心被發現了,籌謀了千百萬年的事情,如今,終於要成功了。
「葉仙?」
君衍臉色一變:
「你竟然沒死?」
「他可是我巫族的人,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鶴瞿從葉仙身後走出,面上帶着一點淺淡的笑意,如平常一般,平靜從容,好像這裏的一切,都跟他無關一般。
「鶴瞿?你竟還逃了出來。」
君衍看清來人後皺眉:「帝宮暗牢三千,竟都關不住你,看來,我還是太低估你了。」
之前的事情,果然是他們演的一場戲。
「帝君大人,這說的是什麼話,我等好歹也是昔日君臣,您就這般無情么?」鶴瞿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再者,帝君大人,我幫您剷除了兩個禍患,大人難道不應該感激我么?」
「感激?」君衍覺得更好笑了:
「我感激你們幾個蠢貨?」
「帝君大人,看來你並不打算領情,不過沒有關係,如今我等大事已定,待我開啟神界大門,我們在來算算我們之間的賬。」
鶴瞿似笑非笑的開口,此刻,葉仙已經上前,將雲渺渺脖頸上的骨哨拿下,而後,他抬手捏訣,一道咒印落在了雲渺渺身上,原本已經失去了生息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眸子當中毫無光彩,宛若惡鬼一般,毫無知覺,她怔愣的從空間當中,拿出了一個瓶子。
瓶子當中,凝聚著一枚血珠。
這一枚血色的珠子,赫然就是仙髓。
妖魔人仙,四樣東西都已經拿到,葉仙同阿古瑟將東西捧到了鶴瞿面前。
「人妖仙魔,這四樣東西,果然還是需要有緣人才能得到。」鶴瞿笑着,他取出了一個令牌,令牌上面的字跡已經看不清楚,斑駁的痕迹彰顯歲月的痕迹。
令牌出現,鶴瞿專註的目光凝視在上方,他將令牌放置在那四樣東西當中,等待着,希冀着,可是,東西卻毫無反應。
「怎麼回事?神令都已經拿出來了,為何這些東西都沒有反應?」
這些東西的力量,本該凝聚在神令之上,讓神令恢復力量,恢復力量的神令便可感召神界大門,喚回失落的神界,為什麼……
現在為什麼沒有反應?
「當然沒有反應了,因為你們不過是一群蠢貨,如何能開啟神界大門?」
君衍嗤笑話音響起,陡然間,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擺在四樣聖物中央的神令,便不知所蹤了!
鶴瞿回過神,抬手就去搶,可君衍是什麼人?他可是名副其實的帝君!
多少年來,仙界可都是在他的麾下的,他的實力深不可測,豈能是他們幾人說搶就能搶的?
雙方略微交手,君衍避重就輕,閃退回到了自己方才所在的位置上。
「原來這才是打開神界的關鍵。」君衍看着自己搶回的令牌,眼中含着幾分笑容:
「真是不錯,這東西,如今是我的了。」
「帝君大人,這東西,可不是你想拿就能拿的,況且,你搶了神令又能如何,沒有我們手上的四樣聖物,你也開啟不了神界,何必呢?」
鶴瞿的臉色已經黑了下去。
「是么?」
君衍忍不住笑出聲:
「直到現在,你還認為,我沒有四樣聖物么?」
什麼?
幾人忍不住皺眉。
「你什麼意思?」
阿古瑟面目猙獰,恨不得馬上衝上前將君衍撕碎!
「意思就是,你們手上的東西是假的啊,竟然到現在還看不明白么?」
清麗的女聲幽幽響起,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從暗處走出,她額間紅色的花鈿在她的笑容之下,更為妖艷,黑色的衣裳完整乾淨,絲毫看不出半分狼狽。
——是顧盼盼。
阿古瑟瞪大了眼睛!
他猛地看向地板上已經失去生息,變成死人的人,目光不可置信的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
這……
這是為什麼?
「你竟沒死!?」
阿古瑟咬着牙,心中已經有了答案,方才他殺死的人……很有可能,只是一個替身!
但是……
怎麼會有如此逼真的替身?!
真正的顧盼盼,是什麼時候躲起來的?!
「怎麼回事?這是為什麼?!」
他忍不住再度發問。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將你背後這兩位引出來了。」顧盼盼冷笑,她用一種十分驚奇的目光打量阿古瑟,嘲諷道:
「你不會真以為,憑你那三招兩式,就能殺了我?」
「你!」
阿古瑟氣急!
他雙目赤紅,青筋暴起,手中拿着的紅色彎刀被握緊,身形撲騰而上,猛地朝着她砍去!
只是,這一次,不等他靠近顧盼盼,一道素白的手,便是從一側伸過來,徒手抓住了那一柄血色彎刀,鋒利的彎刀在她的手中,宛若飄渺的落葉,柔軟脆弱。
素白纖細的手,輕輕一折,彎刀就斷成了幾塊!
碎鐵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隨之而來的,便是女子漫不經心的話音:
「還以為這刀多厲害呢,原來如此不堪一擊,方才陪你演戲,可真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