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如果享受過自由

第129章如果享受過自由

金色的陽光灑在沙灘上，天空碧藍如洗，細軟的沙灘上一腳踩上去，踢濺出閃爍光芒的小貝殼和熒石。

沙灘上人擠著人，有帶着萌娃來旅遊的，也有甜膩膩黏在一起的小情侶。

每個人的臉頰上都洋溢着燦爛的笑容。

過去幾日，陰雲繚繞，多少想來海邊玩的人只能呆在酒店裏，一日一日的看着窗外嘆息，如今終於迎來了陽光明媚的大好天氣！

青靄靄的海邊，只幾人多的距離，往裏是幽深的青色，而到澄凈可以一眼看見底部的淺海處，海水在光照下無比透亮。不同於以往所看到海洋的深藍色，陳源還是第一次見到青色的海。

沙灘旁，一個美麗到極致的女人站在那裏。

她白皙到耀眼，不僅身高高挑，身材的飽滿程度也極顯豐腴誘惑，哪個地方的弧度都渾然天成。

如果姜瑤在場，全程目睹。

轉眼。

溫暖而又迷人。

「看來你這幾天玩的挺開心啊，電話也不知道跟家裏打一個，哪怕不跟我說下，你也得給你爸說下吧？到三亞了這都兩天了，你不知道媽媽一直在等你的消息嗎？？？」

姜凝的內心，其實比妹妹更加像小女生，一旦自由的閥門被打開，那以往刻意封鎖的種種情緒會潛移默化的洗禮整個人。

任由姜凝牽着他的手，踩着清澈的水花，從金色的沙灘上往裏走，一直到她的全身都濕透了，露出內里泳衣的形狀來。

以往，只有跟妹妹呆在一起的時候，姜凝才會活潑起來。

當內心出現另一個想法，意識到「她這麼漂亮卻是我女朋友」的時候，他感覺到無比的滿足。

如今遇到了她生命中，另一個重要的人，讓人不得不去想，童年時的兩姐妹沒有享受過天真爛漫的歡樂時光，整日在嚴厲與陰暗的培養下成長。

從清晨到午後。

她就像那種書中刻畫出來的標準的「大家閨秀」，溫婉又懂事，永遠貼心的知曉丈夫的心事，看向他時眼光時刻充溢着溫柔。

這一幕。

電話掛斷。

她歪歪頭。

現在她好像覺得……陳源的家庭跟她認知中的，不太一樣！

以前，姜凝總覺得能養出性格這麼好的兒子，陳源家一定是那種有層次的家庭，最低也是書香門第，十分有底蘊。

「沒有！哪有啊~」

陳源剛才就注意到了，有好多男生的眼光一直在投向這邊，當然不是在看他，而是注意力集中在他的女朋友身上。

「那也行，你們男孩子在一起，不要老是吃垃圾食品哈，有空多下樓吃點正餐，不要心疼錢……媽媽給你工行那個卡里打了幾千塊，花完了再要。」

「好，回來的時候記得跟我說下。」

「好吧，相信你。」

「沒事了，玩去吧。」

姜凝的柔聲響在耳畔，直撓的人心裏痒痒的，耳朵里也痒痒的。

看什麼看！

陳源端詳着手機中的照片，內心不禁嘖嘖讚歎，他一時間忘了跟姜凝說下。

伴隨着她的提醒，陳源都感覺不是在被挖耳朵，而是有輕若無物的羽毛在他的耳洞裏盤旋，簡直舒服到要渾身起雞皮疙瘩了。

套房裏寂靜到沒有任何聲音，只有兩個人相處的溫馨。

陳源甚至感覺到自己回到了多年前，幼兒園的午後，那個比媽媽還溫柔的老師就是這樣，揉着他的頭髮，動作輕巧的撓他的耳朵。

姜凝明顯愣了一下，她先是看了看周圍的人，然後微微低下頭小聲道：「你想親，回酒店裏可以隨時親啊，幹嘛非要在這裏。」

她頓時心中略有詫異，第一次聽未來婆婆講話……這一句話就能聽出來，對方不是好相處的人。

他一邊喉嚨里發出幸福的哼唧聲，一邊伸出手摸著凝凝滑溜溜的腿。

沒有比膝枕更爽的事情了。

陳源按下接聽鍵，同時舒舒服服的再躺回她的腿上，跟低下頭的姜凝對視着，肆意玩弄着她的頭髮。

他從小耳濡目染，所以長大了性格內斂，三觀成熟，說話有教養，做事有分寸。

「你個小混蛋！算了，不跟你扯這些七七八八的，早晚要被你跟你爸氣死，一大一小兩個混蛋！」陳媽冷哼幾聲，轉而聲音突然又溫柔了起來，關切的詢問道：「你訂的酒店怎麼樣？跟同學住一間還是一人一間啊？記得要放好個人物品，旅遊最容易丟東西了，聽到沒！」

「昂。」

又不是你們女朋友！

可從陳源媽媽的話里，幾千塊的數字，似乎就可以應對旅遊加上給長輩送禮的花銷了。

別說看望長輩了……

她不知道陳源介不介意自己問這個。

「那怎麼了？媽媽說兩句兒子就受不得了？天經地義的事情！我說你，你聽着不行？現在媽媽年紀大了，嘮嘮叨叨你不喜歡不能體諒體諒啊？」

「什麼時候去啊？」陳源看了一眼姜凝。

這份渴望就開始無止境了。

「啊？那怎麼可能，遇見你之前，我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的。」

「今晚，你阿姨說做了一桌子菜，要好好招待你。咱們那時候也沒少受你阿姨家幫助，我結婚的時候她就忙前忙后的，我上班忙的時候她還幫忙照顧你，怎麼說也算你半個媽，到時候嘴甜一點。你阿姨那個人從你小，就特別待見你嗷。」

乘坐豪華的遊艇在海上穿梭，享受海風吹拂頭髮，從耳邊急速掠過的快感，看海鷗潛過舒展着優雅的翅膀，在低空中劃出一個又一個漂亮的弧線。

客廳中呈現出這樣一副唯美的畫面：

在得知她分手的意願后，沒有吵也沒有鬧，名義上的「分手費」也沒有要。

……

他心思不說是細膩萬分吧，但也很懂得照顧女生的感受。

陳源一下子直起腰來，枕着的長腿也不香了。

「既然碰到了，那就帶着禮物去看看你叔叔阿姨，我記得你柯姨還生了個二閨女來着？給人家買買玩具，給你叔叔買點茶葉，去吃頓飯，拜訪拜訪聽到沒？」

這完全不符合她所想的。

無論一個女生是何種性格，又經歷過什麼，她們其實都會在很多瞬間渴望一種情緒，如果可以被當成小女生一樣寵溺。

「我媽！？」

「那你還接不接？」

姜凝的臉上始終掛着笑容，她過去幾個月的笑臉都沒有這幾個小時多。

姜凝看着陳源換好衣服，並把他送出門外。

「唉，拿你沒辦法……」

現在也算是……彌補了那段歲月。

「好，我知道了，待會收拾收拾就去。」

他無奈道：「你也聽見了，我晚上不能陪你了，換上衣服準備去看望長輩嘍。」

姜凝疑惑的盯着他一會兒，見陳源不像是開玩笑，而是一直站在那裏等她。

姜凝聽完了全程，內心頓時湧現出了非常多的疑惑。

姜凝覺得，摸也就摸罷。

嘟——

直接給一旁的男生們看傻了。

叮鈴鈴鈴——

好似成為了她的愛人，就征服了半個世界，就從此無所不能。

她臉頰上倒是沒有任何神情，平淡的很。

「好看，我喜歡你鏡頭下我的樣子。」

她的氣質實在是太過出塵。

動又不能動，生怕刺激到他。

陳源稍微思索了下，沒有選擇逃避。

陳源坐起身來，使勁搓了搓臉頰。

「也不是，主要是在旅遊這件事上有分歧。」

「拍的怎麼樣啊……我看看。」

她從來沒有聽陳源說過有關於家庭的事情，因為關係還沒有那麼深入，遠遠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現在只是在談戀愛的階段。

「要不你親我一下，我就陪你去。」陳源臉頰微微發燙。

陳媽兇狠道！

都不用面對面，光是聽語氣。

陳源覺得自己耳朵有些癢，恰好酒店裏也有挖耳勺。

「那我先買點東西，去超市看看。」

有別的相伴旅遊的女生一起走過，看着背對她們的姜凝，幾人都看傻了眼。

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來電鈴聲響起。

稍微有些異樣的觸感，讓她臉頰發燙，有些嗔怨的看着陳源。

「那就好，不要動喔，我動作會很輕的。」

恐怕她也會忍不住感嘆。

陳源跟姜凝一起，玩的筋疲力盡。

無論是誰，都會感覺自己被飽滿的愛給包圍。

姜凝一頭霧水，卻沒法立即開口詢問。

姜凝小心問道，她雖然很想聽陳源平時怎麼跟家裏人溝通的，但是又怕他介意。

「放你的屁！」

只能任由這個小混蛋繼續不老實下去，好在他沒有更過分的舉動，如果往再深處延伸，恐怕她渾身都要開始發抖了。

只能壓下疑惑。

小時候事事聽老媽的也就算了，那時候年紀小，現在都是成年人了，總不能還被老媽限制着。

如果那個人能給她這樣的感覺，享受過以後。

「那就是說，你們牽過手咯？」

陳源鬆了一口氣，伸起懶腰。

姜凝把手機歸還給陳源，同時略帶羞澀的牽起他的手來問道：「這麼多天都期待着來海邊玩，這是我們的第一次沙灘之旅，可以陪着我一起去玩水嗎？」

「誰啊，有人給我打電話？」

「喂，媽。」

……

兩人對話間。

陳源頓覺一陣舒爽。

閉上眼睛，耳洞裏有「咔擦咔擦」的細小摩擦聲。

「你不是生氣嘛，我打電話給你那不是找罵。」

片刻后，這份平靜，被突然的電話鈴聲所打破。

金色的陽光下，姜凝跟陳源牽着手，在三亞的海灘上留下了無限美好的回憶。

陽光普照，讓她後腦夾住的頭髮尾端，宛若透明。

「額……」

「我知道，媽……你不是說一分錢也不給我嘛，怎麼突然又……」

一身淡藍色的薄衫，露著光潔後背的弔帶，往下的裙擺延伸到腳踝處，明明沒有任何一個部位暴露，卻有着朦朦朧朧，讓人產生無限遐思的美感。

對瑤瑤說出這種話，他是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

「好了沒有？」姜凝柔聲問了一句。

只不過現在她還察覺不到。

而等了片刻也沒有等到迴音，凝凝扭過臉來，才發現他對着手機發獃。

縱使她大了對方八歲，相處過程中並沒有感受到因為年齡所凸顯出的認知差距，兩人是很輕鬆的在談戀愛。

「那你的柔柔姐呢？」

腿部，倒不是特別敏感的地方。

「掛了哈，拜拜媽媽。」

換上輕紗泳衣，站在海邊的姜凝，與此時海風相得益彰的出塵的她，竟讓陳源生出不可高攀的錯覺來。

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表情，姜凝有些好奇，歪了歪頭問著。

「接唄，吵就吵吧，我又不怕。」

「沒有，這個也沒有。」陳源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這次出來旅遊，陳源也是不吝花銷，做的一切都在儘力的給兩人第一次旅遊，留下最完美的記憶。

那股清晰的壓制力，透過電話都傳到姜凝的耳朵里了。

被親完以後，他立馬就開心了。

這兩天來，無法在海邊遊玩的鬱悶被一掃而空。

兩人的身影重疊，姜凝的纖纖玉指貼在他的脖子處。

十萬塊，對於一個大學生來說真不算少了！

隨着接觸變多，她更覺得自己的觀點沒錯。

「不用。」

「伱遮住我一下……低低頭啊，不然要很努力才能碰到……」

「這個力度還可以嗎？不痛吧。」

「阿姨……阿姨很喜歡吵你嗎？」

他捂住額頭煩惱道：「不會又是來吵我的吧……」

海水湧來，打濕她的腳踝。

「我要不要迴避一下。」

從第一天在餐廳遇見，兩人在廁所里一番對話，她就感受到了。

所以，調戲起來稍微需要一點兒勇氣。

「哦！給你。」

凝凝太漂亮了，那種氣質簡直無法形容。

因為陳源在知道網戀的關係之後，並沒有着急去詢問，表現完全不是十八歲男生的那種急切，而是試探性的先問了一下，再約出來當面好好講。

現在，只覺得渾身都被愛填滿，再也容納不下更多的情緒。

他想着。

幾千塊，連這個套房的一晚都住不了。

在別人面前，她永遠是那副端莊的樣子。

閉上眼睛，她奉上美艷的雙唇。

姜凝輕輕哼了一聲，手上停止的動作復又開始。

「那不是賴你當時氣我！沒良心的小混蛋，還有個事，你柯姨給我打電話來着，說是你出去玩的時候碰到小柔了。」

「那肯定要在這裏啊。」

日子平靜而又溫馨，以後回憶起來這段時光，她恐怕會忍不住落淚。

陳媽一句一句的叮囑，聽的陳源都有些愧疚了。

姜凝倒是理性，並沒有吃這沒由來的飛醋。

「嗯嗯，你去吧，用不用我送你？」

陳媽的第一句話，就是強勢的問責。

拍完照。

……

她專心致志的樣子，竟讓人有種錯覺，讓人覺得她渾身都在散發着一種祥和的母性光輝。

「馬上，這實在是太好看了，你等我找好角度多拍幾張。」

……

幾乎一瞬，陳源就接收到了無數羨慕嫉妒恨的目光，有人的拳頭都攥緊了。

游泳、潛水、尾波衝浪、日光浴。

突然被問到如此致命的問題，陳源挑了下眉毛。

午後。

「說的好聽，我不給你打，你永遠不會主動跟媽媽溝通，我有這麼凶神惡煞嗎？」

「嗯，備註是媽媽。」

陳源完全能想像出來，此時遠在淇水縣的媽媽此時橫眉冷豎的神情。

「沒事，我接了。」

半秒后。

藉助外面明媚的陽光，姜凝索性讓他躺在自己腿上，然後幫他挖耳朵。

不過，當時他沒摸腿。

「唉……」

「酒店還行，跟同學一起住的。」

姜凝再次停下動作，幫陳源把手機給拿了過來。

「沒有，沒讓她碰過我的耳朵。」

姜凝動作停住，眼神閃爍著看着他，似乎剎那間就懂了很多事情，那眼神中洞悉一切的敏銳，讓陳源禁不住心中一抖。

他小時候見過太多次這種表情。

這話一說出來。

陳源側着身體躺在沙發上，一臉的愜意與享受，他臉頰枕着姜凝修長白皙的腿，感受着她肌膚的細膩。

他們吃完東西一起回酒店休息。

姜凝聽完這一句粗話，不著痕迹的勾了勾唇角，好像是覺得陳源挨罵挺好笑的。

「現在老了……額，媽，我記得我小時候你也很嘮叨。」陳源無奈。

在看見姐姐幸福的模樣時，她一定會感同身受那份沉溺在戀愛中的喜悅。

把手機遞過去，陳源的眼睛依舊緊緊的盯着她。

可是凝凝給人的感覺，太無法褻瀆。

她走過來，微踮起腳尖。

姜凝當然知道他的手不老實，一直在腿上游移。

姜凝看着陳源的臉頰，一時間，竟然覺得自己的小男友突然多了幾分神秘色彩。

「好了好了，我這兩天都在外面玩，我爸也知道，所以沒想着打電話，那這次就當補上了唄。」

陳源把姜凝的頭髮卷在指尖，繞出兩個圈兒，語氣平淡。

讓男朋友多一點香艷的體驗，某種程度上，也是女朋友的責任。

「之前，有沒有女孩子幫你這樣挖過耳朵？」

被這種眼神注視着。

有了第一次反抗，就有第二次，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

她知道要來海邊玩，刻意選了這件一點兒也不暴露的泳衣，陳源就算想吃醋也沒辦法，反倒為自己小心眼的想法而愧疚。

「沒事，感覺很舒服。」

關上門。

她也換了身衣服，朝妹妹所在的套房走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