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滅絕令就是用來拍桌子的

第211章·滅絕令就是用來拍桌子的

物質領域，得到了聖人王羅恩的召見，塞巴斯蒂安·托爾乘作的戰艦通過亞空間航行用了大約一周的時間成功抵達太陽系。

戰錘40k的科技並沒有人們想像的那麼高不可攀難以想像。就以現階段的帝國而言，不考慮那些僅存於背景故事中的黑暗科技時代造物，就帝國掌握的技術中並沒有任何關於超光速航行的技術——甚至就連黑暗科技時代，也並沒能掌握。

在40k的世界觀中，人類對星海的探索是緩慢的。從一個星球抵達另一個星球往往需要數代人在飛船上度過自己的一生。一直到學者們發現了亞空間，一種不存在任何物質規律，甚至不存在時間概念的空間。通過對亞空間的熟悉，人類這才能夠通過類似於蟲洞的方式快速的抵達那些無比遙遠的星球。

同樣的，因為不存在時間與空間的概念的緣故，所以通過亞空間技術進行航行，理論上甚至能夠在出發之前抵達。

但是運氣差一點，也會導致在亞空間中長時間的迷失。而遇到亞空間風暴，更是十死無生。

而現在，整個亞空間都在肆虐名為「帝皇之怒」的超大型亞空間風暴。在范迪爾的黨羽們幾乎被完全迷失在亞空間的過程中，塞巴斯蒂安能夠在一周內從遙遠的迪馬爾星域抵達聖地泰拉……其他人怎麼理解的不知道，反正位於人類帝國的工業中心，負責主管火星的鍛造將軍加斯塔夫不信這一切只是一個巧合。

「但這真的只是一個巧合，我並非新的活聖人。」

面對渾身上下都是機械部件的鍛造將軍，塞巴斯蒂安搖了搖頭，認真的解釋道：

「我相信帝皇在庇護着我們，我聽到了帝皇的啟示。我現在所做的這些事情相較於帝皇的願景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比起我所做的這些事情，聖人王閣下才更值得讚頌。我聽到了，帝皇親口告訴我的，在夢境中，帝皇對我說，聖·羅恩王將一場傾覆整個人類帝國的危機消散於無形……」

「是是是，我都信，那你解釋一下你是怎麼穿過亞空間風暴的？」

抱着胳膊，鍛造將軍加斯塔夫一臉無奈的說道：

「據我所知，現在帝國的星語者協會都已經發出嚴正聲明，禁止任何艦隊接觸亞空間，甚至就連聖地泰拉的那位聖人王都下令片板不得入亞空間。而你，我的朋友，你一個在這之前甚至都沒有登上過戰艦的見習牧師，居然成功的引導一艘帝國海軍戰艦平穩的穿過了亞空間風暴並抵達聖地泰拉？如果你告訴我這只是偶然，那我只能說星語者協會裏的那些導航大師有一個算一個都應該革職。」

星語者，一群被帝國從小培養，擁有明確編製的靈能者。主要負責在亞空間中操控艦隊的行進方向，以及通過亞空間與遙遠星域的其他星球進行交流與命令的傳達。雖然聽起來只是嚮導一類的，但星語者本身也有極其強大的力量——

那些能力不足，或是無法控制靈能的人，早就被帝國拉去燒星炬了。

而塞巴斯蒂安，一個在過去的履歷中平平無奇的年輕人，在沒有任何經驗的情況下便指揮一艘戰艦穿過覆蓋整個銀河的亞空間風暴……

這種傢伙是普通人？反正鍛造將軍加斯塔夫是一萬個不信。

「先不聊這個了。」加斯塔夫說道：「雖然我在這之前從來沒聽說過關於聖人王的傳說，甚至就連活聖人都是最近才見到的……不過范迪爾那個傢伙的確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個人任人唯親的傢伙，將整個帝國搞得一團糟，還想要染指機械神教在火星的主導權。」

這麼說着，加斯塔夫也是冷笑一聲道：「真是可笑，他真的以為自己是帝皇嗎？還想要做到連帝皇都沒做到的事情……愚蠢的傢伙。別說話他了，就算是我，在機械神教也沒有絕對的權利。」

機械神教的水很深，並且這個水是在人類文明繁盛以前便已經存在的。

「總之，先前往聖地泰拉吧，別讓聖人王等太久。」加斯塔夫叮囑道：「這段時間的泰拉可不太平，大肅清下，幾乎沒有幾個人能夠保證自己絕對乾淨……」

聖地，泰拉。

因為大肅清的緣故，高領主議會被臨時解散——以後也不一定會重新啟動。至少，短時間內是不可能重新啟動的。

「范迪爾的黨羽這也太多了，按照這上面寫的，完全的清理泰拉上至少有一半的人口要肅清。」

靠在椅子上，羅恩顯得很隨意：「而且這還不包括那些藏在地底的傢伙。」

「事實上這段時間聖地泰拉的人口已經非自然減少了二十億左右。」

看了一眼羅恩，一旁的瓦爾多身前也堆疊著大量的文件——法務部與內政部的大小官員正在接受來自禁軍的審查時，雖然已經有一部分家世清白的帝國公務員恢復了工作，但帝國的諸多政府部門本就以臃腫，遲緩，笨拙著稱。

就法務部而言，通常來說法務部的檔案室十個案子裏能有一個正式的結案就已經不錯了。而將犯人完好無損的進行審判，一百個裏面也不一定有一個。而這種程度，放眼整個帝國已經算得上是十分有效率了。

在討伐范迪爾的過程中，禁軍封鎖了整個泰拉與外界交流的通道。然後，伴隨着檢察人員的消失，只是一兩天的時間，聖地泰拉就多出了二十多億的屍體……這裏面有仇殺，也有范迪爾的死忠狂信徒向禁軍發起攻擊。

死了二十多億人，這聽起來似乎十分恐怖，但是放眼如今的泰拉，也就不過如此……

因為聖地泰拉作為人類的祖星其和帝國其他的星球不同，聖地泰拉無法準確的定位星球人數的多寡。只能大概的確定人口是十的十五次方——也就是基地宇宙地球的125000倍。

在這種情況下，只是非自然死亡了二十億人左右……這甚至不值得放到內政部的中層幹部桌面上。

因為這聽起來雖然極其駭人，但仔細想想也就那樣。畢竟，起源宇宙，也就是漫威宇宙的地球表面71%是海洋，而陸地面積僅佔29%。滿打滿算，百分之三十的陸地面積便養活了七十億人，而40k地球本身的海洋早已在統一戰爭之前的軍閥混戰而被蒸發乾凈。現在全是陸地，人口增加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事實上，不只是地表人擠人，甚至就連泰拉地底都跟巢都似的在人擠人。作為帝國的總數，聖地泰拉的人口每時每刻的增長與減少。尤其是在國教誕生之後，每天前來泰拉朝聖的人都是一個天文數字。加之環境的惡化，也難免連空氣都要通過貿易來進行補充了……

嗯，人口多了，自然而然的，作為帝國的中樞，泰拉每一平方米的土地都要比尋常世界的宮殿更加昂貴。一些十分富裕的行星總督在來到泰拉后在發現自己的畢生積蓄連個泰拉的茅房都買不起后，也會驚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甚至說，就算有錢都買不到。因為泰拉上各大組織的數量多如繁星，各種各樣的政府部門，宗教團體，軍團基地遍佈泰拉的每一個角落，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閑置用地。

「或許我們要想辦法提高效率。」瓦爾多無奈的說道：「禁軍中雖然有大量分辨謊言的大師，但泰拉的人口實在太多。一個一個的審查估計我們也不用干別的了，光完成審查就能在這裏耗死。就更別提在這過程中那些真正的異端分子還能夠繼續進行破壞。」

「雖然這麼說有些奇怪，但我們需要一些更高效的手段。」

「比如呢？」羅恩問道。

「比如對范德爾之前的教區進行徹底的肅清。」瓦爾多說道：「根據禁軍們已經掌握的情報網絡，在泰拉多個地下巢都中，都有發現來自異端分子的蹤跡。這些異端分子隱藏的十分深入，因為聖地泰拉本身的特殊性，即便是禁軍短時間內無法完全的將之清理乾淨。」

「辦法呢？」羅恩知道，瓦爾多說這些絕不只是為了提出問題。或者說，禁軍作為帝皇的右腕，在誕生之初，就不是為了提出問題而製造的，而是為了發現，並解決問題，才誕生的。

「就是在帝皇金宮之中，那位千夫長曾提出的建議。」瓦爾多說道：「向泰拉那些被異端分子滲透嚴重，以及范迪爾生前進行大量洗腦，佈道的頑固區域投射滅絕性病毒導彈。一些誤傷是無可避免的，但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完成對聖地泰拉本土的大肅清！並徹底殺死這個星球上所有有可能存在的叛徒與混沌姦細。」

聽到了瓦爾多的話語，羅恩坐在案前揉了揉太陽穴，隨後說道：「如果我繼續否認的話，就會有禁軍私自動用類似的手段，然後引罪自裁，對吧？」

「……」

聞言，短暫的沉默，隨後瓦爾多的眼底也是多出了一抹無奈。

「我想要否認，但是……您說的是對的，聖人王閣下。您應該清楚禁軍們對帝皇的忠誠。如果說着能儘快的完成所有的前期準備，讓帝皇從黃金王座上站起，哪怕只是短時間內回歸物質領域。別說是讓他們引罪自裁，就算是獻祭一整個星球，他們都會毫不猶豫。」

「這是帝皇所不希望看到的，但是除非帝皇親自降臨，否則沒有人能夠阻擋這些狂信徒的自我獻祭。」

「那我能說什麼，當然是同意嘍。」

一邊說着，羅恩也是說道：「跟山陣號上的那群人通知一下，按照已經標好的地區發起軌道轟炸。」

「他們不敢。」

看了一眼羅恩，瓦爾多聳聳肩道：「對泰拉發起軌道轟炸，上一次還是荷魯斯叛亂。現在帝國之拳的原體下落不明。而且就算是在，就算是他親自下達命令，帝國之拳的軍團長也絕對不會執行。」

在荷魯斯大叛亂中，荷魯斯最先乾的人就是自家軍團中的那些頑固忠誠派。

「那你就過去親自拍個滅絕令。」

「我也沒用，因為阿斯塔特那群人也不信任禁軍。」瓦爾多說道：「就像是我們也不相信他們一樣。」

「你別告訴我只有我親自出面才行。」

「您也不行。」瓦爾多道：「事實上，哪怕是到了現在，依舊有許多星際戰士戰團對您的身份抱有懷疑。」

聞言，羅恩有些不爽的咋舌一下，隨後站起來轉身消失在了辦公室里。就在瓦爾多還在疑惑的時候，通過赫爾海姆的傳送，羅恩直接抵達了帝皇金宮。片刻后，回到會議室，望向瓦爾多道：

「現在呢？」

看着羅恩手裏的東西，瓦爾多伸出手指比耶：「聖人王萬歲。」

「向泰拉發起區域性的小規模滅絕令？！」

信息傳到了山鎮號上，帝國之拳的軍團長眨了眨眼，然後望向內政部傳令官問道:「你確定？」

「是的。」傳令官滿臉麻木，即便是自己下一刻就被當成混沌姦細處死也不會感到絲毫的意外——

「好伱個混沌姦細！」帝國之拳戰團的軍團長毫不猶豫的拔出了爆矢槍：「竟然用這種愚蠢的情報欺騙我！」

「山陣號。」

還沒等帝國之拳戰團的軍團長說完，伴隨着空間張開的大門，羅恩從聖地泰拉直接傳送到了山陣號的指揮室中。左手拎着燃燒着神聖之火的烈焰大劍，頭頂靈能光環發散微光，身後呈現出帝皇的金色投影，兩側身披光翼的活聖人持劍護衛——然後右手直接將簽好的滅絕令拍到了帝國之拳軍團長的桌子上。

「向既定區域投射三輪鑽地導彈，隨後投射記錄當量的滅絕病毒炸彈。」

聞言，沉默了片刻，望向面前的羅恩，羅恩手中的帝皇之劍，於兩側護衛的活聖，頭頂的靈能桂冠，桂冠上方的帝皇虛像，乃至在後方遙遙觀望的，傳說中的第一禁衛瓦爾多……

帝拳的軍團長麻利的點了點頭：

「保證完成任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