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困境能激發潛能,而滿足表面上良

第21章 ——困境能激發潛能,而滿足表面上良

第21章——困境能激發潛能,而滿足表面上良好的生活無異於溫水煮青蛙。

深夜,關流華表情十分嚴肅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的眼睛也隨着客廳內的擺鐘左右擺動。

「嘎吱~」一個卧室的門開了,花少凰揉着惺忪的眼睛打算出來上個廁所正好湊見獃獃坐在沙發上關流華,他張開問道:「喂,關老大你咋還不睡呀,天都這麼晚了!」

關流華輕咳了幾聲,看向花少凰說:「我在想一個嚴肅的問題,我們家的水電可能要斷供了。」

「斷供?關老大你這是在開玩笑吧!這怎麼可能呢?」花少凰不滿地反駁道,可身體卻十分誠實,他一屁股坐在了關流華的身旁,關流華冷哼了一聲,輕聲說道:「村裏的水遲早會有被抽光的那一天,而且村裏的供電廠已經多久沒開工了?再加上我們即將面臨的食荒,這些危機如果同時找上了我們!那麼我們該如何面對!」

花少凰愜意地搖起了二郎腿他雙手抱頭隨意地背靠沙發靠墊,他說道:「想那麼多幹嘛?我們現在活得好好的,我們理當知足常樂,怎麼會去想、擔心那些還沒發生的事呢?」

花少凰滿不在乎地吹起了口哨,關流華一本正經不像開玩笑地說道:「古人云`居安思危』,現在我們看似吃喝不愁,可實際上我們危機四伏。我跟你說個簡單明了真實發生過的案例,你好好想一想是不是這麼一個理。曾經有人做過一個實驗,他朝一個裝有一隻青蛙的水杯倒入燙水,青蛙吃了疼立馬跳出了水杯,而後那人又取出了一個裝有一隻青蛙的水杯,他緩緩地倒入了幾次溫水,每一次倒入的溫水的水溫都比上一次倒入的溫水的水溫高几分,可青蛙卻無動於衷,就這樣慢慢地被溫水煮熟了。」

言罷,關流華認真地看向花少凰,花少凰皺着眉頭沉思了一下,而後竟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他拍了拍關流華的肩頭,調侃道:「嘿!關老大就是不一樣,跟了你那麼久,沒想到你還是「哲學家」、物理小天才!我可真是萬萬沒想到啊!你這傢伙大半夜的不睡覺,原來是坐在這故意等到我晚上上廁所的空隙拿我打趣!我們都多少年的兄弟了,你還擱我這裝什麼深沉,我還不懂你?是吧!「哲學家」……」

調侃罷了,花少凰朝關流華吐了吐舌頭,一陣「懂你」的擠眉弄眼后又再次伸出手拍了拍關流華的肩膀。

氣氛緩和了很多,關流華緊鎖著的眉頭也舒展開來,他緩緩將貼靠在他肩膀上花少凰的手推開,他輕聲說道:「嘿!兄弟,別鬧!現在我不是在和你開玩笑,我是在說正經事。」

「對!對!對!正經事,什麼都是正經事!我想也只有你會想出拿那水杯里的青蛙來比喻我們的損招!我想你啊,估計不是找我聊這類什麼危機方面的問題!」花少凰一副故弄玄虛、胸有成竹的模樣讓關流華感到十分好奇、奇怪,關流華疑惑地問道:「那你說說看我會找你聊什麼話題?」

花少凰臭美地一甩頭髮,而後得意洋洋手舞足蹈地說道:「你呀!你呀!多少年過去,你的演技還是這般拙劣,多少年過去了還是學不會撒謊,還是同小時候一樣天真單純,真是幼稚!我一套你話,你立馬就上鈎了!嘿,還不得不誇你算是找對人了!像我這樣的大帥比,一看就知道是縱橫情場數十載的浪漫情聖,我在漫漫無際的情海里暢遊,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番痴情、愛戀!你找我估計是想向我諮詢情感問題吧。關老大你練了二十幾歲的童子功,是打算這幾個月畢業了嗎?」

關流華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他語無倫次地說道:「別特么瞎想瞎說,我,我,我哪有那方面的想法?少去想那些歪門邪道的事!我們聊正經事,我們所面臨的危機,別把話題扯遠了!!!」

花少凰擺了擺手,顯然有些厭煩,他再次調侃道:「唉!你還是跟小時候一樣這麼不坦誠!算了,這麼晚了,我也不跟你嘮了,我累了,關老大你也早點休息吧。」

關流華嘆了口氣,溫聲說道:「行吧,不和你掰扯了,去休息吧。」花少凰朝關流華點了點頭,嬉皮笑臉地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關流華緩緩從沙發上起了身,憂心忡忡地走到了客廳的外景窗前,他朝外張望,外邊的景象十分祥和、太平。

風吹過樹林發出沙沙作響的聲音,風拂過水麵泛起一圈圈漣漪,在這一片歲月靜好的美好景象下卻暗藏凶機。

「咳咳,嗷呵呵………」

「這是什麼聲音?」關流華自言自語道。

這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嘶吼聲!咆哮聲?甚至還隱隱約約聽到一名婦女的哭喊與嬰兒的啼哭聲嘈雜成一片。

關流華額頭冒出了絲絲冷汗,他感到頭一陣嗡鳴,耳朵也嗡嗡作響似放鞭炮那般噼里啪啦,他的臉是似乎因極度恐懼、恐慌萎縮成一團,他緊張地伸出了兩隻顫抖的手死死地捂住了耳朵,緩緩痛苦地蹲坐在地上,這些不好的聲音讓他回憶起了那個令他此生難忘的夜晚。

那個夜晚剛開始的時候與往日一般無二。關流華在雕塑公園廣場中心旁的長板凳上坐着,他看了看廣場中心的立柱鐘錶,又低頭看了看配掛在右手腕上的潮流手錶,不滿地嘀咕道:「都九點半了!這群龜兒子怎麼還不來?平日裏我們都是九點就要出發去華祥瑞道炸街!今個兒就離譜,特么的怎麼都遲到了半個鐘頭人都沒來這集合,發信息也不會,打電話也不接!瑪德,是不是都上廁所掉糞坑裏面去了!我今個兒可不一樣了,我今天上午剛提的新摩托必須在他們面前顯擺顯擺,再等等吧……」

關流華話音未落,「呲~霹靂發啦」,關流華身旁的立柱照光燈猛然發出異樣的黃色光芒,巨大的光亮閃到了關流華的眼睛,使關流華陷入了短暫性失明,關流華吃了疼,他本能用雙手捂住了眼睛。

「砰」一聲巨響,關流華身旁的立柱照光燈竟碎裂開來!玻璃如天女散花那般四處飛濺,隨後是一陣火花崩揚,火花漸漸蕭條乃至消失,遺留下那孤零零立在原地傷痕纍纍、黯然無光的黑色燈罩立柱,而廣場中心附近的立柱燈也同關流華身旁的立柱燈一般發生了一系列變化,熄滅了它們照明的光亮。

關流華汗毛聳立,有一種透心涼從腳底板傳到了頭頂,一陣不由自主地酥麻、痙攣,關流華感到了一種極大的恐懼由內而外地向外擴張,他緩緩放下了緊捂著雙眼的手,他大口大口地喘起了粗氣。

他的耳朵嗡嗡作響,正如他的頭一般嗡嗡作響。他感覺到他身上衣服濕透了,緊貼着他的皮膚。他聽不到周遭的聲音,但他卻能聽到胸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聲響。

他就保持着那樣的狀態在板凳呆坐了好一會,才漸漸緩過神來,他眼前模糊不清的景象逐漸變得清晰,他的耳朵漸漸有了迴響,他的頭沒了嗡嗡作響的感覺,傳來一陣酥麻。

關流華神色恐慌地從板凳上起了身,他緩緩挺直了腰板,可兩條小腿卻還是止不住地哆嗦。

他兩隻手交互著錘了錘酥麻的左右手臂,而後他疑惑地扭過頭去看向身後那黯淡無光的立柱燈罩,自言自語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呲,疼!」話說着說着,關流華感到右手臂傳來了鑽心的疼痛,他朝右手臂看去,正好湊見一不大不小的玻璃片嵌進了手臂里,半截露在外邊,而血正止不住地順着他的手臂向下流淌。

關流華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感到自己正處在性命攸關的時間點上。他本能地抬起頭朝雕塑公園廣場四處張望,想尋求他人的幫助,卻發現周遭黑漆漆一片,毫無他人存在的蹤影。

他面如死灰再次低下頭看向那嵌入右手臂的玻璃片,他呆愣了一會,狠下心來。他咬緊牙關,緊閉上了眼睛,左手牢牢地抓住了裸露在右手臂外邊半截的玻璃片。

「噗~」發出一聲清脆的脫物聲后,那粘滿鮮血的整塊玻璃片赫然出現在了關流華的左手上,關流華明顯嚴重缺水、失血過多,原本泛紅的嘴唇在這個時候也泛起了紫。

關流華憔悴地喘了幾口粗氣后,他踉踉蹌蹌地朝他的摩托車走去。虛弱地伸左手往兜里掏摩托車鑰匙,而後緩緩打開摩托車後備掛箱,取出了一把鋒利的美工刀和一卷紗布,他不慌不忙地往他右臂的傷口處纏繞紗布,隨後割斷紗布再重新將手中用好的工具放回原處,關好後備掛箱,關流華騎上了摩托車,他自言自語道:「不行,我不能再等他們了,這群龜兒子放我的鴿子!唉!我忘記在後背箱準備一瓶酒精了,現在受了這傷,沒有及時消炎消毒會感染的,到時候就麻煩了!我得去醫院走一趟,順便打一針破傷風比較穩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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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下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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