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0從大悲到大喜的滋味

番外20從大悲到大喜的滋味

上官大將軍給媳婦交完公糧之後,也沒再起床,抱着安錦繡就睡了。

到了這天三更天的時候,熟睡中的上官勇被枕邊人弄出的動靜吵醒,一下子便睜開眼睛,藉著透過窗紗照進屋來的月光,他看見安錦繡又用手按著心口了。上官勇一下子就坐起了身來,急聲問安錦繡道:「怎麼了?」

安錦繡沒看上官勇,只是小聲道:「沒事,醒了一下,將軍睡吧。」在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安錦繡還是習慣叫上官勇一聲將軍。

上官勇下床點了燈,看一眼自己媳婦煞白的臉色,大手揉上了安錦繡的心口,焦燥道:「心口又不舒服了?」

這幾年,安錦繡心悸的毛病,也成了上官勇的一塊心病了,這病將養到去年,才沒再見安錦繡犯過,這會兒安錦繡突然又發作,上官勇急得差點跳腳。

「沒疼,」安錦繡由著上官勇往自己的身後塞了床被子,半坐在了床上,跟上官勇說:「就是有些悶。」

「我去請大夫,」上官勇披了衣就要出屋。

「不用了,」安錦繡說:「真不疼,將軍,你替我倒杯水來吧。」

上官勇給安錦繡倒了杯溫水,沒讓安錦繡動手,把杯子送到安錦繡的嘴邊,說:「喝吧。」

安錦繡喝了兩口水,靠着被子在床上坐着。

上官勇坐着等了安錦繡一會兒,突然就道:「是我這一回做的狠了?」

「說什麼呢,」老夫老妻了,安錦繡還是臉一紅。

上官勇這會兒可沒什麼旖旎心情,看安錦繡歇了一會兒,臉色還是難看,想想還是說:「你的身子你自己沒數?我去請大夫,你等我一下。」

安錦繡伸手要拉上官勇,這才三更天,城裏的大夫早就歇下了,只是這一動,安錦繡直接作了嘔。

「錦繡?」上官勇忙扶住安錦繡,輕輕拍著安錦繡的後背,急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了?」

安錦繡這一世跟上官勇生了兩個兒子,有些事她不可能還是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只是她跟上官勇住在元夕城后,身子時好時壞,大夫也說她想再孕不易,幾年下來,自己的肚子也沒個動靜,安錦繡已經絕了這個心思,想想自己上個月,經血雖然少,可還是有的,安錦繡覺得自己這不是有孕在身了。

上官勇等安錦繡緩下來后,扶著安錦繡靠坐在了被子上,說:「你等等,我這就去找大夫。」

安錦繡再想攔,已經攔不住了。

上官勇走出了卧房,想着還是騎馬快,跑到馬廄解了馬。

袁義起來起夜,聽馬廄里馬叫,出了卧房也到馬廄來看,正好看見上官勇牽着馬要走,忙就問道:「將軍這麼晚了,要去哪裏?」

「她心悸的毛病又犯了,」上官勇急聲道:「我去請大夫。」

袁義忙就道:「我去請,你去看着她。」

上官勇說:「程大夫搬家了,不在先原的地方了。」

袁義從上官勇的手裏接過了馬韁繩,說:「你告訴我地方,這個時候她的身邊哪能離人?」

安錦繡在床上坐了一會兒,嘔出來一點東西后,她這會兒感覺自己好一點了,心跳的沒那麼讓自己發慌了。

上官勇推門進屋,快步走到了床前,看一眼安錦繡還是煞白的臉色,問道:「怎麼樣了?」

安錦繡說:「將軍沒出門?」

「袁義去請大夫了,」上官勇在床邊上坐下,摸一下安錦繡的臉,冰冷的一片,再摸摸安錦繡放在被子裏的手,冷的都凍手。「你冷?」上官勇問安錦繡。

安錦繡搖頭。

上官勇又給安錦繡裹了一床被子,把媳婦連人帶被子都摟在了懷裏焐著,跟安錦繡說:「是不是平寧回來后,你累著了?」

「沒有,」安錦繡忙就道:「我看見平寧高興還來不及呢。」

「行,行,不說他了,」上官勇看安錦繡又要着急,跟媳婦低頭道:「我看到兒子也高興,你別說話,閉上眼睛歇一會兒。」

元夕城不大,袁義沒一會兒騎馬帶着城裏的程大夫回來,直接把大夫領上官勇和安錦繡卧房裏了。

程大夫這些年一直替安錦繡調養著的身子,聽袁義說安錦繡可能又犯了心悸,程大夫隨身就帶了能緩解心悸的葯。進了屋后,程大夫看一眼安錦繡的臉色,心裏也咯噔了一下,安錦繡這會兒的臉色着實是不好,煞白煞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上官勇說:「程先生,內子三更天的時候就不舒服了。」

尋常百姓家看診,也不弄懸絲診脈這一套了,程大夫直接替安錦繡把脈。

袁義沒站得離床太近,站着等他也心急,就乾脆拿着火摺子,把房裏的燈燭都點上了。

上官勇站在床前沒敢動,眼都不眨地盯着程大夫。

程大夫已經這樣被上官勇盯了幾年的工夫,再小的膽子也練出來了,倒是沒被上官大將軍眼中的煞氣驚到。

看着程大夫鬆開了手,上官勇就問:「怎麼樣?」

程大夫想了想,又替安錦繡把了一回脈。

這下子上官勇就更緊張了。

袁義也站下來,盯着程大夫看了。

程大夫這一回把脈的時間比方才的還要長一些。

安錦繡被程大夫弄得也驚疑了,開口問道:「大夫,我,我這次病得重了?」

上官勇手握成拳,心提到了嗓子眼。

程大夫鬆開了手,一笑,起身面帶喜色的跟上官勇說:「上官老爺大喜,夫人這是有孕了。」

「什麼?」上官勇覺得自己耳朵不太好使了。

袁義跑上前來說:「程先生說的是真的?我,我妹子她有喜了?」

程大夫又看向了這家裏的舅老爺,說:「是喜脈,老夫怎麼能把錯?」

袁義樂了,忙就恭喜上官勇。

從大悲到大喜的滋味,足夠上官勇喝一壺的了,站床前被袁義和大夫兩個人恭喜著,上官大將軍都反應不過來。

安錦繡摸了摸自己一點也不顯懷的肚子,這是前世的女兒又投到她的肚子裏了?

程大夫恭喜完了上官勇,又跟安錦繡道:「上官夫人,你這一胎脈象不穩。」

安錦繡還沒高興片刻呢,又被大夫的話嚇住了。

程大夫說:「夫人上月是不是還見了紅?」

安錦繡也顧不上在大夫跟前尷尬了,點了點頭。

程大夫捻須沉吟,半晌沒說話。

上官勇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又要當爹了,卻又發現大夫在說他媳婦這一胎不大好,馬上又從喜到緊張了,問程大夫道:「先生,那這要怎麼辦?」

「我先開幾劑葯,」程大夫說:「上官夫人先喝喝看。」

袁義忙就說:「那我去拿葯。」

上官勇說:「喝葯就行了。」

安錦繡想想前世的那個女兒,看着上官勇一笑,道:「相公不用着急,我和孩子會沒事的。」

程大夫點頭道:「上官夫人說的是,胎不穩保胎就是,只是夫人一定要好好將養了。」

安錦繡應聲說是。

程大夫又小聲跟上官勇說:「上官老爺,借一步說話。」

上官勇跟着程大夫走到了一邊。

程大夫小聲道:「方才我把到尊夫人有春陽之脈,上官老爺,尊夫人這一胎只有兩月,房事還是禁了吧。」

上官勇也幸虧膚色黑,不然一定在大夫跟前從臉紅到脖子,他要是知道安錦繡懷了娃,打死他,他也不會碰這媳婦啊。

程大夫囑咐完了上官勇,跟袁義出屋去開藥方了。

上官勇走到了床前,看着安錦繡,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你這會兒感覺怎麼樣?」

「沒事兒,」安錦繡知道自己是有身孕了,就不疑神疑鬼了,跟上官勇說:「女人懷胎都這樣,你別緊張。」

上官勇看看安錦繡還是沒血色的臉,想想還是說:「我再出去問問大夫去。」

安錦繡說:「你要問大夫什麼啊?」

上官勇說:「你躺着別起來,我一會兒就回來。」

程大夫這會兒藥方還沒開好,看見上官勇到廂房來了,就問:「尊夫人又不舒服了?」

上官勇說:「她的臉色這麼難看,她這一胎能懷嗎?」

「衛朝!」袁義小聲叫了上官勇一聲。

程大夫一愣,然後笑道:「上官老爺,現在說什麼都還太早,先讓尊夫人養胎吧。」

上官勇說:「她這樣沒事兒?」

「尊夫人這些天是不是勞累了一些?」程大夫問。

上官勇點頭,說:「犬子歸家了,她這幾天是累了一些。」

「嗯,」程大夫說:「尊夫人不能太勞累,好好歇歇就是。」

上官勇聽程大夫這麼說,才放了心。

袁義也鬆了口氣,跟上官勇說:「你去陪她吧,我跟程先生回去拿葯。」

上官勇沒拿袁義當外人,沖袁義點了一下頭后,先回卧房去了。

卧房裏,安錦繡半躺半坐在床上,手隔着被子放在腹上,一個人笑得恬靜溫柔。

上官勇站在房門前看媳婦,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慢慢走到了床前,坐下后,伸手也撫一下安錦繡的肚子。

安錦繡說:「這次會是個女兒。」

上官勇咧嘴笑,他直到這時才對安錦繡腹中的孩子充滿了期待,跟安錦繡說:「女兒好啊,我們有兩個兒子了,是應該有個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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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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