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冥王邪劍

第二十一章 冥王邪劍

阿獃心想,馬上就要去死亡山脈,那裏到底有什麼樣的怪獸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為了能活着回來見哥里斯老師,學就學吧。歐文叔叔說的對,用之善則善,我只有面對邪惡的怪獸時再用冥王劍不就行了,那是以邪制邪。想到這裏,阿獃解開胸口的衣襟,露出裏面的皮囊。

冥王劍劍柄的黑色寶石散出一絲淡淡的冷意,阿獃一咬牙,將冥王劍連劍帶鞘抽了出來,為了怕邪氣外露,他催動體內的生生真氣將抽出的冥王劍完全包裹住,白光閃爍中,房間頓時亮了起來,冥王劍古樸的劍鞘上散出一層淡淡的黑氣,和白色的生生鬥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即使被生生鬥氣包裹着,離開皮囊的冥王劍依然讓房間內的溫度降低了不少,陣陣寒意讓阿獃不禁打了個冷戰。

一手托著冥王劍,阿獃小心的將皮囊中記載冥字九決修鍊方法的羊皮抽了出來。

將冥王劍插回原位,邪氣消失,阿獃這才鬆了口氣。他那拿着羊皮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他到現在也不敢肯定,學習了冥字九決以後會有什麼變化。阿獃心想,歐文叔叔是不會害自己的,既然他讓我學,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想到這裏,他不再猶豫,展開了羊皮。

本來,阿獃還怕羊皮上有太多艱辛難懂的字句,但當他將羊皮展開的剎那,就被裏面的圖畫完全吸引住了,羊皮上沒有一個字,那是一個異常複雜的圖案,上面有許多紋路和各種各樣的古怪符號,圖案的中央,似乎有兩個怪異的大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看。

意識中,似乎有人在向自己說話,阿獃的目光無法離開羊皮上的圖案,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冥王劍,天下第一邪劍,本為冥界第一神器,不知為何會流落人間,吾乃鍊金術士風元,無意中得到此劍,並得到驅動冥王劍揮威力的冥字九決。冥王劍邪氣太盛,那是充斥於天地之間的至邪至惡之氣,心志不堅功力不深者,切不可使用此劍,否則,必給自身招來大禍。冥字九決即九句口訣,配合劍招共九式,得到此劍后,我只將修鍊之法記錄,並沒有使用過,其威力到底如何我也不知。不過,冥王劍的最後三招似乎並不屬於人間的能力,千萬不要輕易嘗試,否則必被反噬而亡,功力高強者會被邪劍反控,成為人間魔王。冥王劍出鞘后必要吸取一條靈魂方能返鞘,如不能殺敵,必會殺己。冥字九決在使用時,必須要以生機籠罩自己,邪氣完全外溢才能殺敵而不傷自身。修鍊冥字九決量力而為,招式可學,不可輕用,一旦引劍中邪力,有不可收拾之慮,切記切記。

聲音停止,阿獃已經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鍊金術士風元是誰,但他卻隱隱猜到,這個風元,最起碼也是千年以前的人物了。招式可學,不可輕用。可招式在哪裏呢意念剛剛一動,羊皮上的圖畫突然動了起來,一個若隱若現的招式出現在阿獃意識中。招式不斷的變化,一個又一個的出現,根本不用刻意的去記憶,九個身影牢牢的印在阿獃腦海之中。

當第九個身影消失后,阿獃眼前突然一亮,羊皮圖又恢復了原樣,似乎什麼都沒有生似的,但是,那九個身影已經牢牢的烙印在阿獃的記憶之中。阿獃不斷的喘息著,雖然只是一會兒的工夫,他全身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透了,陣陣疲倦感不斷的傳來,體內的精神力完全消失了。外面的天空已經微微亮,似乎是黎明時分了,感覺上,剛才的事似乎只是一瞬間生的,但卻又似乎過了很久。

腦中的九個身影一個比一個模糊,招式看上去都非常簡單,每一個招式都有一句口訣,像第一式,只不過是身體平移而出,從胸口處拔出短劍,劍尖扎向前方一個影子的眉心部位,兩個影子一錯而過。此招名為冥閃,口訣只有七個字冥王一閃天地動。

阿獃站起身,到洗手間洗了洗身上的冷汗,換上一身乾淨衣服,這才感覺舒服多了,雖然精神力還沒有恢復,但也不再感到疲倦。冥閃冥王一閃天地動就只要念著這句口訣用劍扎向對方么他空着手比畫了一下,念道:冥王一閃天地動。

這句口訣一念,他感覺到胸口處的冥王劍似乎震動了一下,一股冰冷的氣流順着胸口瞬間流遍全身,身體隨着意念突然閃出了一段距離,冥王劍嗡嗡的響了起來,似乎要脫鞘而出似的。

阿獃大驚失色,冥王劍如果出鞘,必然會散出大量的邪惡之氣,那根本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一旦邪氣外泄,恐怕周圍百米之內沒有一個人能逃過他的邪力。想到這裏,阿獃飛身上床,深吸口氣,將丹田中的液態生生真氣完全調動起來,集中到胸口部位,一時間,他的胸口處散齣劇烈的白光,白光微微泛出淡淡的銀芒,勉強將冥王劍的震動壓制下來。

直到冥王劍完全恢復靜止,阿獃才鬆了口氣,喘息了幾聲,右手緊緊的按在胸口。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那冰冷的至邪之力即使沒有出鞘依然如此恐怖,怪不得歐文叔叔能夠憑藉它成為大6第一殺手。

半晌,阿獃的心情終於平復下來,但他吃驚的現,體內的生生真氣竟然損失了一半之多。應該是抑制剛才的邪惡之氣時消失的。

天已經漸漸的亮了,阿獃沒有工夫再修鍊恢復,只得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等待玄月起床。第一次學習冥字九決,就讓他損耗了全部的精神力和一半的生生鬥氣,弄的阿獃心有餘悸,再不敢隨便吟唱那句口訣了。他試探著按照冥閃的招式比畫了兩下手勢,但卻並沒有得到想要的效果,只是和普通的劍法一樣似的。等功力恢復了以後再練吧,這冥王劍實在是太危險,帶在身上,就像火山一樣,隨時都有可能爆。

走到窗前推開窗子,清晨的空氣帶着微微的寒意,太陽已經冉冉升起,懸掛在東方的天際,彷彿像一顆巨大的紅寶石鑲嵌在碧藍的天空之中。清晨的太陽,光芒並不刺眼,看上去非常柔和,但卻給人以一種生機昂然的感覺。

深吸一口新鮮的空氣,阿獃精神一振,新的一天就要來了,遠方的死亡山脈到底有什麼在等待我呢。

阿獃,阿獃。門外傳來玄月的呼喚聲。她到是起的很早啊

打開門,阿獃看到玄月氣色似乎不太好,依舊穿着白色的魔法師袍,大眼睛微微泛紅,似乎昨夜沒有睡好似的。

阿獃道:玄月小姐,您昨天似乎沒有睡好吧。

玄月哼了一聲不是怪你,折騰半天我才睡着,結果半夜又被凍醒了。昨天晚上的睡眠要比前天差的多了。她不由得有點懷念阿獃溫暖的臂膀。

阿獃心中一驚,以為玄月現了他在修鍊冥字九決,趕忙道: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玄月撇了撇嘴道自己錯了就好,女孩子的身體是你能隨便碰的嗎咱們就要上路了,路上你一定要聽我的吩咐哦。否則,最後我就不分你那一塊極品魔法水晶。

阿獃點頭道:我是小姐的跟班,自然會聽您的吩咐。

玄月在阿獃這種卑微的態度下,心中一陣不快,譏諷道:你到是個做奴才的命,才沒兩天的時間,已經很會做下人了么。

阿獃身體一震,委屈和憤怒瞬間充斥着他的全身,他咬着牙,全身顫抖的看向玄月,眼中險些要噴出火來。

玄月說完,楞楞的站在那裏,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那並不是她的本意啊

兩人就這麼默默的站着,良久沒有說話。

我餓了,先去吃飯吧。然後直接出。還是玄月先打破沉寂,她的聲音淡淡的,不帶絲毫感月轉身向餐廳的方向走去。阿獃沒有動,依然站在那裏,直到玄月的身影消失,他才幽幽嘆息一聲,將紅色的魔法袍穿好,把身體完全隱藏在斗篷內,背上自己的天罡劍和包袱,走向餐廳。

在異樣的氣氛下,阿獃和玄月都吃的很少,一頓早飯,誰都沒有說一句話。

離開飯店,兩人來到西城門,月痕和月姬早已經等在這裏了,但昨天那十幾名傭兵現在卻只剩下了兩名,加上月痕兄妹也不過才四人而已。

一看到阿獃和玄月,月痕趕忙迎了上來,他有些尷尬的說道:魔法師小姐,您來了。

玄月看了看月痕等人,問道:怎麼就你們四個人了,你們月痕傭兵團的其他成員呢你不會告訴我他們不參加了吧。

月痕苦笑道:我也沒辦法,畢竟大家都是好兄弟,這次的事又那麼危險,我不能勉強他們啊何況他們有很多人家裏還有牽掛,最後就剩我和舍妹以及這兩位兄弟了。這兩位兄弟都是孤兒,沒什麼牽掛,而且他們也很想去這次探險。

玄月沒好氣的說道:望你們不要到了死亡山脈再退縮就行了。否則,還是現在散夥的好。

月痕堅定的說道:這點您可以放心,我們兄妹只要決定的事就沒有更改過。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兄弟叫萬里,擅長重劍,這位兄弟叫苗飛,擅長快劍和身法。萬里的身材高大,幾乎和阿獃差不多,背上背着一把重劍,竟然比阿獃的天罡劍還要寬上一些,只是長度差一點而已。頭有些散亂,看上去很是粗獷,從表面上看,似乎有二十四五歲左右。苗飛身材要瘦小的多,比月姬還要矮半個頭左右,雙臂很長,幾乎到膝,目光靈活,縮頭縮腦的有些猥褻,正打量著玄月和阿獃。玄月並沒有看到他的劍,但看到他那如同猴子一般的身材,不由得撲哧一笑。

苗飛眼中閃過一絲喜色,微笑道:小姐您好,在下苗飛,今年十八歲,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至今尚未有女朋友,您看

月痕咳嗽一聲,沖玄月道:魔法師小姐,您是不是也自我介紹一下,我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呢

玄月橫了苗飛一眼叫玄月,這是我的朋友阿獃,他擅長火系魔法。

朋友阿獃一楞,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玄月會這樣介紹他,上前一步們好。

聽了阿獃的名字,月姬抿嘴一笑的名字好怪啊阿獃,是么月痕看了一眼阿獃肩頭露出的劍柄,眼中閃過一絲異芒。

阿獃微微點頭,他不敢正視月姬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只得低下頭看向玄月。

玄月不滿的瞥了月姬一眼路吧。說完,一拉阿獃的衣袖,率先向城外走去。

出了城,月痕從懷中掏出一張地圖,看了看道:死亡山脈在西南方,咱們要想到那裏,必須通過普岩族和天元族的領地,如果快的話,估計有半個多月就能到了,玄月小姐,你有什麼好建議么

玄月一楞接過去不就行了,需要什麼建議

月痕道:天元族我沒去過,不太清楚。但是普岩族是很怪的一個種族,即使在聯邦中,他們也很少和其他種族來往,只是在自己的領地中生活。而且,他們似乎也並不歡迎其他種族的人,普岩族人性情相當冷漠,我曾經到過那邊一回真是痛苦的回憶啊在那邊,甚至你想買東西,都不會有人賣給你。

月痕的話勾起了玄月的興趣,那這麼說,普岩族一定有什麼秘密了,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不近人情了。

月痕點頭道:應該是吧,咱們只是要通過而已,只要盡量不和他們衝突,應該不會生什麼事吧。天元族那邊的情況更加複雜,那裏生活着眾多種族,每一個種族都有自己的習性,這一路,咱們未必會那麼順利啊一切還是要小心的好。

玄月不以為然的道:怕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到那邊再說,咱們又不去招惹他們,他們還能把咱們怎麼樣這樣走着太慢了,咱們是不是應該雇輛馬車那樣還能快一些,而且不累。

月痕失笑道:什麼雇馬車我還沒聽說過有傭兵坐馬車的,傭兵一般連騎馬都很少,除非像紅颶那樣的大傭兵團,才會有自己的騎兵部隊,馬車就不用了吧,實在不行,等咱們到了下一個城市,買幾匹馬就行了。

玄月喃喃的說道:傭兵還有這麼多限制啊為什麼就不能坐馬車偏偏要坐。

在玄月和月痕說話的時候,月姬湊到阿獃身旁,看了看比自己高了多半個頭的阿獃,嫵媚的一笑呆,你好,我是月姬。

阿獃一楞,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月姬是他踏入大6以來遇到的第二個女孩子,看上去比玄月要成熟的多,你好,月姬小姐。

月姬心道,怪不得叫阿獃,還真是有些木訥,阿獃,你為什麼會背這麼一把大劍啊有五尺多長了吧。

阿獃剛要回答,玄月卻搶著道,他那把劍是用來裝飾,或者開個路什麼的,只是擺設而已,怎麼比的上你們傭兵的戰士厲害。

萬里道:我看也是,不過阿獃兄弟這把劍比我的還要長,看上去分量不輕啊阿獃兄弟,在魔法師中,你的體力應該算好的了吧。

阿獃看了玄月一眼,他不明白,既然雙方合作,為什麼還要隱瞞自己會武技呢但他也沒有多說,只是朝萬里微微點頭。

由於玄月的體力較差,每走一段時間,她就嚷嚷着要休息一會兒,足足走了一天,眾人也沒走到下一個城市。夜幕逐漸降臨,珍珠般的月亮逐漸取代了夕陽,光線頓時暗了下來。

月痕看了看天色,沖玄月道:玄月小姐,看來咱們今天要在野外宿營了,這裏仍然是我們紅颶族的境內,咱們現在的度太慢,等明天到了下個城市,看來真要買幾匹馬才行。

一聽到野外宿營,玄月的大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撩起頭上的斗篷,笑道:好啊那就先宿營吧。要在哪裏宿營呢

看到玄月如夢似幻的笑容月痕明顯獃滯了一下,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趕忙道:宿營一般要找個背風的地方,清出一片空地,就可以了。

月姬指了指路邊的一片森林道:大哥,那咱們就在那裏吧,今天晚上應該沒什麼風的。

月痕點了點頭,帶領着眾人走進了樹林之中,在明媚的月光照射下,樹林中滿是參差婆娑的樹影,偶爾微風輕動,沙拉拉的樹葉聲響起,使寂靜的樹林中多了一分神秘。月痕兄妹和萬里苗飛熟練的摘下背後的包袱,從裏面取出軟牛皮製作的帳篷,一會兒工夫,四個小帳篷搭好了,不知道月痕從哪裏找來的石頭,將帳篷的邊腳用釘子釘牢。四個帳篷圍成一圈,中間留出十幾平米的空地。

阿獃本想上前幫忙,卻被玄月拉住了,理由是:你什麼也不會,瞎湊什麼熱鬧。

弄好帳篷,月痕走了過來,微笑道:玄月小姐,今天就要委屈你一晚了,你就和舍妹同睡一個帳篷吧,雖然擠了些,但總可以遮風擋雨。阿獃兄弟,你和我睡一個吧,雖然咱們塊頭都不小,擠擠也應該能挨過去了。

玄月撇了撇嘴好,誰要和她睡一個帳篷,我習慣自己睡,你們騰出一個來給我。說到習慣自己睡的時候,她偷瞄了阿獃一眼,不禁想起那天睡在阿獃臂彎中的舒適,俏臉上不由得泛起一絲羞紅。

月痕一楞,為難的道:可帳篷只有四個,要怎麼分呢

玄月道:那還不好辦,你去和萬里那個大塊頭睡,把你的帳篷讓給我,阿獃和你妹妹去睡,不就行了。她這麼說,是故意要羞辱月姬,昨天月姬挑戰她的事,她現在還有些記恨呢,更何況月姬的容貌也不差,身材更是,同是女人,難免有些嫉妒。

月痕失聲道:什麼那怎麼行,我妹妹可是女孩子。

阿獃也嚇了一跳行,不行睡外面就可以了,不用帳篷。

玄月撅著嘴道:瞧你膽子小的,那天,你不是還她本想說,那天你不是還和我一起睡了么,但一想不對,趕忙收口,臉卻已經羞的通紅了,心跳加,瞥了阿獃一眼,喃喃的道:隨便你好了,反正我不管,我要自己睡。

月姬這時走了過來,出乎所有人意外的是,她只是瞪了玄月一眼,就笑盈盈的走到阿獃身旁很可怕嗎和我一起睡有什麼不好

阿獃頓時嚇楞了,扭捏的說道:不行,不行,基格大魔法師說,男女授受不親,不能一起睡的。

聽了阿獃的話,月姬頓時笑了起來,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動聽,什麼呀,小兄弟,你是不是剛踏入社會啊看來以後姐姐要給你上課了。

月痕一皺眉姬,你別逗阿獃兄弟了,今天晚上還是我和阿獃兄弟睡一個帳篷,萬里兄和苗飛睡一個帳篷,這樣就可以了。

月姬不理哥哥的斥責,湊到阿獃耳邊,低聲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想和我睡么

月姬如蘭的氣息吹到阿獃的魔法師袍上,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帶着溫度的甜香,自己的身體似乎已經完全僵硬了,向一旁躲了躲想,不想去方便一下。說完,扭頭就向一旁的樹林跑去。

看着被嚇跑的阿獃,月姬不由得大笑起來。她之所以戲弄阿獃,並不是對他有什麼特殊的好感,本來她以為,阿獃和玄月必然有什麼特殊的關係,而玄月那恐怖的魔法自己又惹不起,只能去撩撥阿獃,好氣氣玄月。可是誰知道,她逗弄了阿獃半天,玄月竟然一點放應也沒有,只是在一旁興緻勃勃的看着月痕的帳篷。月姬暗想,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呢難道,真的只是普通朋友么

月痕不滿的瞪了妹妹一眼給我收斂點,人家阿獃兄弟那麼老實,你不要欺負他。

月姬佯裝委屈的說道:我哪兒有欺負他,人家看他是個小男生,教教他不行么

月痕無奈的嘆息道:你呀,少給我惹麻煩吧。我去生火,烤烤乾糧,吃完了好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路呢。

半天的工夫,阿獃才從樹叢中回來,在四個帳篷中央已經堆了不少柴和,顯然是眾人剛揀回來的,月痕和苗飛正蹲在那裏敲打着火石,試圖將木柴點燃,但也許是因為空氣濕潤的關係,還沒有什麼成效。萬里坐在一旁擦著自己的重劍,而月姬則擺弄著弓弦,惟獨不見玄月。

一看沒有玄月的蹤影,阿獃心中一急,快步走到月痕身邊,問道:月痕大哥,玄月呢

月痕還沒來得及回答,玄月的聲音就傳了過來,你還知道找我啊我在給你們弄吃的呢,你不想吃饅頭嗎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阿獃尋着聲音看去,只見玄月從月痕的帳篷中探出頭來,手裏還拿着一個饅頭比畫着。看到玄月,阿獃這才鬆了口氣。快步走到帳篷前,蹲下身子月小姐,您有什麼事

玄月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你兩句你就變的冷冰冰的,給你個饅頭吃,總可以了吧。對於玄月來說,這已經算是變相的道歉了。

阿獃接過饅頭是笨人,沒有冷冰冰的,只是怕說多了話會惹你討厭而已。沒有別的事我先過去了。

玄月哼了一聲,是有夠笨的,對了,你別告訴他們我那鳳凰之血的事,那可是我的秘密哦。你看。說着,她掀開帳篷簾,從裏面用布兜出十幾個饅頭,這就是今天的晚飯了。

阿獃接過饅頭們既然和他們合作,為什麼不能真誠相待呢,什麼都瞞着,不好吧。

玄月白了他一眼,低聲道:你懂什麼爸爸教過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小心點才好,我尤其看那個月姬不順眼,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你不許和她過多接觸,知道沒

阿獃點了點頭知道了。他心道:我怎麼覺的人家比你好多了,最起碼脾氣要好。

玄月從帳篷中鑽出來,跑到月痕身邊,這麼半天火還沒點着啊

月痕道:現在是夏天,空氣比較濕潤,雖然溫度比較高,但這裏太潮濕了,弄回來的柴和不幹,恐怕今天要吃冷乾糧了。

玄月嘻嘻一笑們真是笨啊難道你們忘記了,咱們這裏可還有一個火系魔法師在啊阿獃,快來,給大家點火。

阿獃應了一聲,走到柴和堆前,剛要吟唱咒語,卻聽苗飛道:阿獃兄弟,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有火系魔法這麼好的辦法,怎麼也不過來幫忙,看着我們在這兒白忙活半天。

阿獃剛想解釋,玄月卻搶著道:我們阿獃腦子慢不行啊,輪的到你說他。

苗飛臉色微微一變,但當他看到玄月的嬌顏時,怒氣頓時不見了。

月痕打圓場道:好了,好了,阿獃兄弟,讓我們見識一下你的魔法吧。

阿獃聽到玄月為自己說話,心頭一動。答應一聲,吟唱道:充斥在天地間的火元素啊請賜予我燃燒的力量,以我之名,借汝之力,出現吧,灼熱的火焰。哧的一聲,一道深藍色的火焰頓時出現在阿獃掌心之中。對於月痕這些傭兵來說,他們還從來沒有見識過魔法的威力,這突如其來的火焰頓時把他們嚇了一跳。周圍的溫度驟然上升,除了玄月以外,其他人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漂亮的藍色火焰啊阿獃兄弟,你真棒。說話的,是月姬,她一看到這個火焰術魔法,連自己的弓都不管了,跳了過來,落在阿獃身旁。阿獃把手掌湊到身前,催動體內的生生真氣,朝着火焰輕輕一吹,一個藍色的小火苗頓時飛了出去,落在柴和堆之上。

藍色火焰的溫度是非常高的,這一下不但驅散了柴和上的濕氣,同時也點燃了火堆,隨着劈啪的柴和燃燒聲,周圍頓時亮了起來,升起了一堆篝火,在紅色火焰的映襯下,玄月的俏臉更添了幾分嫵媚,苗飛的眼睛已經看的直了,連月痕也不由得一呆。

在火焰的烘烤下,眾人吃了阿獃拿出的饅頭,並沒有人起疑心,他們都以為,饅頭是阿獃包袱中帶的。

吃過飯後,玄月將阿獃叫到自己的帳篷之中,阿獃剛要問她有什麼事,玄月手裏卻多了一樣東西,正是他們昨天在城裏採購的醬肉。

給你,快吃吧。

阿獃楞道:剛才你為什麼不拿出來

玄月瞪了他一眼道:誰像你那麼傻啊這是咱們的東西,為什麼要給他們吃,讓他們吃饅頭已經很不錯了。他們又和我沒什麼關係,可你是我的跟班,你不保持一個好身體,怎麼能保護我呢。快吃,快吃,吃完了回去睡覺。

阿獃雖仍有些不解,但還是把醬肉吃了,肉的滋味怎麼也比饅頭強的多了,更何況,剛才的三個饅頭根本就沒有填飽他的肚子。

小姐,那我回去了。

家都給你醬肉吃了,你怎麼還叫我小姐,就不能改個稱呼嗎我命令你,叫我月月。

阿獃猶豫了一下是,我現在是你的跟班啊還是叫你小姐比較好。

玄月賭氣道:小姐,小姐出去吧,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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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良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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