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不知廉恥

第二百二十六章不知廉恥

顏玉從太醫院排列整齊的檔案處發現,上至皇上,下至公主,格格們的診斷記錄都有,唯獨少了先皇的。

顏玉便隨口詢問了幾句,太醫們的回答是,先皇已經駕崩,診斷資料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保留。

這個回答也算合乎情理,可顏玉又覺得哪裏不對勁。

若先皇的沒有必要保存,為何會有先皇其他妃子的診斷記錄?莫不是她們都還活着?

就在顏玉想要深究的時候,一個獄卒匆匆走了進來。

太醫們愣了一下,這太醫院怎麼啥人都能進,其中一個太醫厲喝:

「你是幹什麼的?」

那個獄卒指了指顏玉,沒有說什麼。

顏玉:「……」

我不會這麼快便被發現了吧?莫不是我那個妹妹顏婷,醒來了?這麼快?

顏玉的猜測很快得到證實,那個獄卒走到顏玉面前,用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姑娘,快些回去,別再鬧了,再鬧下去,對你,對我們都不好。

顏美人答應隱瞞你出逃的事,讓你立刻回去,否則我等必死無疑。」

顏玉見獄卒雙手合十,一副懇求的樣子。

深深嘆了一口氣,緋唇輕啟:

「好。」

原來獄卒們回去之後,便看到顏婷躺在牢房裏,若是以往,倆名獄卒自然不會理會。

死牢裏的人,本就是該死之人,就算死在牢房裏,也沒人會管。

可偏偏他們一起同仇敵愾過顏婷,兩名獄卒對顏玉的態度,有了新的改觀,他們發現顏玉不像是十惡不赦的人。

倒是顏婷,囂張跋扈,讓人生厭,如今顏婷剛走,這顏玉便暈倒了,兩名獄卒擔心顏婷那個惡毒的女人,把顏玉怎麼樣了,出於好心,便急忙打開牢門查看。

「顏姑娘,顏姑娘……」

兩名獄卒拚命呼喚,將顏婷的臉,都給拍腫了,也許是強烈震動,將顏婷脖子上的銀針,給拍掉了,顏婷終於醒了過來,開始大叫,說她不是顏玉,是顏婷,是顏美人,責令兩名獄卒立刻放了她,去將顏玉給抓回來。

倆名獄卒頓時傻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雖然懷疑,可卻不敢耽擱,這若將皇上女人給抓起來,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

所以兩名獄卒便決定將此事,奏報給皇上厲正深。

然而顏婷卻不敢,她怕厲正深知道她姐姐追查古醫族的事,牽連到她,急忙制止。

並做好心說道:

「本宮知道那個女人在哪裏,本宮念及與她血脈相連,不想計較此事,你們趕緊去將她尋回來,這件事,就此作罷,天知地知,我知,你們知。

可若讓皇上知道,恐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一番恩威並施下,才有了開頭一幕。

顏玉太過心善,她也怕將事情鬧大,給倆獄卒帶來災難,便很聽話地與獄卒回去了,想等追風來探望她時,詢問一下,是不是先皇的女人都死了。

與此同時,京城一處不知名的院落里,一個黑衣人畢恭畢敬向一個帶着面具的人稟報:

「公子,殺西昌候盛懷玉之子的人失手了,盛天一被一群江湖人所救,聽說那個江湖人還派人,將盛天一以及盛懷玉的屍身,給送了回去。」

面具男子聽聞,僅挑了挑眉,后優雅喝了一聲茶水,薄情嘴唇輕啟:

「無妨,本公子只想讓盛天一懷疑當今皇上便可,如此我們行動的時候,西域便不會出兵援助,我們也算多了一絲勝算。」

「是,公子聖明。」

黑衣人額首。

「對了,查一下那個江湖人什麼來厲。」

面具男子修長的手指,敲打了一下桌面,再次補充。

「是。」

黑衣人額首,瞬間消失在了黑夜裏。

一切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大地依舊漆黑一片,如墨般的黑。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皇宮裏,皇上厲正深同樣遇到了讓他震怒的事,他幾乎砸遍他眼前所有能砸的東西。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劉公公戰戰兢兢,拚命磕頭。

「息怒,朕如何息怒?這太后好端端的怎麼會瘋呢?太醫院的太醫都是幹什麼吃的?告訴他們,若治不好太后的病,朕要他們的命」。

厲正深幾乎聲嘶力竭,他始終搞不明白。

這幾天,太后竇氏彷彿瘋了,一看見他,就說自己要殺她,厲正深簡直心力交瘁。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劉天師,對他母后竇氏的打擊,居然如此大。

為了阻止太后竇氏說出不該說的話,皇上厲正深讓人封鎖了永寧宮,只留貼身婢女銀蓮伺候。

可竇氏的病,卻越加嚴重,她甚至說劉天師去看過她,他的眼神充滿憐憫。

說劉天師告訴她,她早晚會死在自己兒子手裏,因為她的兒子是惡魔。

厲正深簡直氣炸,可又無法與個死人計較。

竇氏是他的生母,他又不能真的殺了她,每天都在煎熬,最後忍無可忍之下,只能讓太醫給他母后竇氏下安神香,讓她沉睡。

竇氏安歇了,可謠言卻滿天飛,下人們紛紛猜測,厲正深真有殺母之心,甚至還有人說,先帝的死,與皇上厲正深脫不了關係。

京城的爆炸案,也讓百姓全都對厲正深產生質疑,甚至有人說,厲正深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著了天譴,爆炸是上天懲罰。

也有人說京城太亂了,要是敬宣王還活着,便不會這般亂了,皇上管理上出了問題,他根本就不適合做皇帝。

……

太多傳言傳入厲正深的耳中,厲正深的震怒可想而知,為此他殺了很多人,總算平息了謠言。

只是沒人說,並不代表沒人想,厲正深越是欲蓋彌彰,百姓心中越是嘀咕,厲正深簡直氣瘋了。

對於京城的紛擾,厲正南遠隔千里,並不完全知情。

他怕西昌候之子盛天一再出事,便把自己的人,大多給了盛天一,讓他們護送盛天一回西域。

而他自己只留下為數不多的幾人,厲正南之所以這樣安排,其實是有道理的。

盛天一帶着棺木,目標太大,而他平民打扮,目標小。

厲正南到達東越之後,便招來了默默守護阿吉的墨雲。

「東越這邊什麼情況?」

厲正南開門見山。

墨雲嘆了一口氣:

「回稟王爺,屬下來晚了,皇上派的人比屬下早來了幾天,屬下趕到的時候,東越侯府的公子,小姐們全部中毒,只有小少爺被排除在外,僥倖逃過一劫。」

「怎麼回事?誰下的毒?」

厲正南一臉凝重地詢問著。

墨云:「事情是這樣的。」

他緩緩向厲正南講訴了他打聽到的一切。

四方諸侯全都死了,皇上厲正深看準時機,便派了幾個心腹,趕到四方諸侯的府邸,想要取代四方諸侯曾經擁有的一切,尤其是兵權。

可皇上與四方諸侯是結拜關係,做的太過明顯,恐惹人閑話,百姓聲討他這個皇帝,思來想去,便想到派幾個文官,以輔佐為由,實際上是架空。

而東越侯府便派了檢查史墨磊。

墨磊來了之後,見東越侯的子嗣眾多,也知東越是塊硬骨頭。

因為東越侯的大兒子李星,二兒子李松,包括大女兒李笑雲等等很多子嗣,都是成年人,他們都不是傻子,對於從朝廷來的墨磊,是敵視的。

雖然表面客客氣氣,可內心裏是防備的。

於是便起了離間之意,他邀了東越侯的幾個兒子女兒,以及女人一起吃飯,獨獨撇出來了阿吉。

因為阿吉是東越侯府的接班人。他手裏擁有了「九霄月環琴」,是東越侯府當家人的象徵。

席間墨磊不斷說阿吉的壞話,說阿吉年齡小,不配做當家人的位置,因為他什麼也不懂。

此話立刻得到東越侯府所有人的贊同,除了大兒子李星和二兒子李松。

倆人雖然也覺得阿吉不配,可這是他們父親李元尊的決定,他們倆人願意尊重他們父親的意思。

「父親也是糊塗蛋,他怎麼能將那把琴,交給那個野種?要不是那小子的賤人娘,父親也不會死。」

李德率先發聲,立刻得到所有人的共鳴。

「墨大人,以你看,誰適合做東越侯府之主?」

六夫人上官氏一臉討好地詢問,並為墨磊倒了一杯茶水。

墨磊色咪咪地望着上官氏的嬌臉,舔了舔嘴唇,用手像是不經意地摸了一把她的手背,意有所指:

「實不相瞞,皇上派本官來,除了協助,正是讓本官來暮色人才的。

阿吉小少爺確實太小了,讓他鎮守東越,皇上也不放心,他讓本官幫他舉薦,可依本官看,幾位公子都不錯,本官也很為難啊!」

說着無心,聽者有意,東越侯府頓時亂了套。

當天晚上,六夫人上官氏,便進了墨磊房間,之後,又有幾位夫人為了自己的兒子,豁出老臉。

李德、李宏更是舔狗,屁顛屁顛跟在墨磊身後,不是送這個,就是送那個,甚至不惜將五夫人的女兒李美,獻給了墨磊。

這一下東越侯府可算熱鬧了,李星、李松大動肝火,與李德、李宏打了起來。

幾位夫人也是心思各異,掐架,吵架是常有的事。

東越侯的夫人全都年輕貌美,墨磊又是好色之徒,他望着東越侯府亂成一鍋粥,非但沒有阻止,還用李德、李宏孝敬的銀子,討好府里幾位年輕貌美的夫人,出手很是大方,很快籠絡了幾位不是太過安份的夫人之心。

左擁右抱,坐山觀虎鬥。

「夠了,你們別打了,我們都是一家人,你們這樣,爹爹在天有靈,會生氣的。」

阿吉企圖阻止,卻被一把推開:

「野種走來,這裏沒你的事。」

「你們這些女人,爹爹剛走,你們怎麼可以如此,你們這樣,對得起爹爹嗎?」

望着待在墨磊懷裏的女人,阿吉氣鼓鼓地說着。

可那些女人卻不知廉恥:

「你這個野種,有什麼資格說我們,你那賤人娘親,還不是如此?她不光與四方諸侯有染,還與敬宣王勾搭在了一起,如今更是為了與敬宣王在一起,把我們家侯爺給殺了,要不是因為她,我們侯府,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嗎?」

「不,不是的,娘親本來就與乾爹是一對,至於爹爹,那是誤會。

還有,爹爹他不是娘親殺了,不是……」

阿吉稚嫩的聲音,企圖與眾夫人講道理,可幾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竟然直接將阿吉攆出了東越侯府。

阿浩,他是東越侯李元尊的隨從,自然是站在阿吉這邊的,因為阿吉手裏有李家的傳家之寶「九霄月環琴。」

可奈何一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他也為此事受了傷,被東越侯府,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給關了起來。

聽到這裏,厲正南攥緊了一雙鐵拳,赤紅的眼眸裏佈滿殺意,他恨不得將李元尊那些不安分的女人和孩子全給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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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娘親:團寵萌娃太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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