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144章 蘇輕默,做朕的皇后

144.第144章 蘇輕默,做朕的皇后

第144章蘇輕默,做朕的皇后

夜遷沉十分清楚,蘇輕默性子強烈,又怎能容忍與其他女子共事一夫呢,更何況…

怎麼辦呢!

他看其他女子都感到噁心,只有他的默兒…

讓他歡喜,讓他失控啊!

夜遷沉垂眸,已然是,控制不住自己了。

當暮天,霽色如海,

人空靜,皎月飛光。

「嗯…」灼痛傳來,蘇輕默渾身顫慄,再也忍耐不住喚出聲音,理智全無!

迷糊混沌之際,卻聽見這人隱約道:「默兒,一生為聘,天下兵權為禮,可否」。

第二日。

這一日,登基大典。

燕寧開國以來,這般登基大典,可謂是絕無僅有。

數十暗衛在場,宮外也儘是官兵守護,這哪裏是登基大典,更像是壓着文武百官上斷頭台,再眾人瑟瑟發抖之下,寧毓終於,登上皇位。

而後,自然是…

排除異己!

清風饜。

蘇輕默緩緩醒來時,第一感覺便是…

疼!

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疼。

那露在錦被外纖細的手臂,殷紅齒痕,斑斑駁駁。

她已經記不清昨夜這人…要了幾次,只記得天色快亮,她才實在承受不住,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眼下,蘇輕默慵懶的躺在床塌上,有些探究的看着夜遷沉。

直到他明明閉着眼睛卻低笑出聲,磁性的聲音低沉響起。

「默兒這般看着我,可是有何企圖?」

暮然,蘇輕默臉色染脂,推開這人怒聲道:「夜遷沉!」

這人並未睡着,幹嘛一副熟睡的樣子來迷惑自己!她微微昂首,望向窗外,淺陽淡淡,浩瀚天空無邊無際,絕美的.猶如夜遷沉的眸子。

遙遠神秘,卻近在眼前!

心裏是說不出的放鬆。

「默兒叫本王…」夜遷沉輕輕撫過蘇輕默的側臉,強迫她看着自己,含笑道:「作何?」

蘇輕默昂着絕美的小臉,不甘示弱道:「怎麼?王爺名諱叫不得?」

夜遷沉低笑出聲。

他人的確叫不得,可…

他攬緊蘇輕默的腰身,低聲道:「本王甚是歡喜…」

他偏是喜歡蘇輕默直乎他的名諱。

蘇輕默一怔,而後面色嫣紅,移開目光道:「左右王爺嘴裏,沒一句真話」。

從與自己第一次相見,這人便一直隱瞞身份,鬼才信他的話。

夜遷沉笑道:「默兒,眼下算賬,怕是有些晚了」。

身心交付,蘇輕默…

已全然屬於自己!

蘇輕默白了夜遷沉一眼,便轉過身去背對着這人,顯然是不準備再理他了。

夜遷沉也不惱,環著蘇輕默的腰身,那修長的手指卻顯然不大老實。

卻是低聲道:「默兒,本王從未騙過你…」

蘇輕默一怔。

第一次相見,他問這人是誰…

他所言僅三字。

清風饜!

的確,未有騙她!

詢問貴姓,他僅言一字。

夜!

也未騙自己。

第二次相見,他允諾自己帶槿夏入宮。

言而有信。

從始至終,他對自己所言…

若她問,他便答!

的確是,從未騙過自己的。

臉色暮然嫣紅,蘇輕默哭笑不得,所以,倒是自己』冤枉』了這人?

而後,卻聽見夜遷沉說道:「默兒,本王允諾,唯你一人,若本王食言,便…」

夜遷沉低啞道:「以死謝罪」。

可好。

蘇輕默啟唇,滿眼驚訝,可還未等她作何反應,這人卻是…

「嗯」。

蘇輕默嬌軀一顫。

午時。

窗未關,旭陽嬌艷而入,晃的蘇輕默睜不開眸子,她滿身痕迹,只恨不得將身邊這人踢下床去。

夜遷沉見她這般氣鼓鼓的模樣,心知自己的確有些過分,便故作委屈道:「只因默兒太過誘人…」

瞧著夜遷沉裝模作樣,蘇輕默咬牙道:「師傅若是知道師叔這般對我,該是作何感想!」

這人卻道:「本王如此疼愛默兒,師兄自然甚至欣慰」。

「想來…」夜遷沉含笑道:「會感謝本王吧」。

「夜遷沉!」蘇輕默怒道。

夜遷沉抬手,輕撫著蘇輕默身上的痕迹,到底也甚是心疼。

「默兒」,夜遷沉心疼道:「本王保證,這幾日定不碰你,可好?」

蘇輕默簡直哭笑不得。

你氣吧,這人倒是誠懇。

不氣吧,幾日?!

她怕是這月余都經不起折騰了好么。

沒好氣道:「我是不是還要謝謝王爺?「

「那…」誰知這人越發得寸進尺:「以身相許可好?」

蘇輕默沒給氣個半死,剛要做聲,卻聽見長廊處傳來了槿夏的聲音。

「小姐」。

可這聲音並非在門外…

蘇輕默臉色一紅,暗道糟糕。

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了。

夜遷沉見此笑意更濃,輕輕吻在蘇輕默的額發上,便起了身。

而此時,槿夏…

正在一旁的房間門前。

她喚了幾聲,也不見蘇輕默回應,暗道這個時辰,小姐應已經起身了啊。

剛準備去找莫深,卻見一旁,夜遷沉的房門打開,正是夜遷沉走了出來。

「王爺」,槿夏客氣道。

昨日蘇輕默回府換衣裳時,槿夏才知夜遷沉身份,卻也恍然大悟,也不怪莫深等人這般武功高強了。

誰知,夜遷沉卻是說道:「進去為你家小姐更衣吧」。

房門為關,夜遷沉向外走去,顯然是說…

蘇輕默在這間房裏!

槿夏卻是晴天霹靂,徹底愣在原地。

而蘇輕默也將這人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氣的牙痒痒,本想起身,可這一動,自己感覺雙腿發軟,只得無奈的躺了回去。

片刻,槿夏不可置信的走進房間,果然看見她家小姐躺在床塌上,那露在外面的香肩竟…

滿是痕迹。

槿夏張著大嘴,許久,才結結巴巴道:「小…小姐,你…你還好么?」

「你說好么!」蘇輕默咬牙道:「一會去取些化淤的葯來!」

槿夏木訥的點點頭,而後突然想到什麼,怒道:「小姐,你可是願意的?」

莫非…莫非是王爺強行了她家小姐?!

蘇輕默氣的扶額,無奈道:「我若說不是,你可能去找夜遷沉報仇?」

槿夏當即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搖頭道:「槿夏不能,小姐你還是忍忍吧…」

蘇輕默氣的哭笑不得,說道:「宮裏怎樣了?」

槿夏這才想起自己來找蘇輕默的目的。

她一拍腦袋說道:「寧毓一脈的大臣高升,貶了幾人,關了幾人,只是…」

槿夏疑惑道:「蘇遠鶴毫髮無損,官職不變,仍穩坐丞相之位!」

「什麼?」蘇輕默聽后驚訝出聲。

歷來登基大典過後,便是封賞典,那些追隨寧毓的人,定然會得以提拔,加官晉爵,而蘇遠鶴…

寧毓心狠手辣,今日蘇遠鶴還能不能回來,怕都是個問題,可…

寧毓竟是沒動蘇遠鶴?

莫非…

蘇輕默眸光一晃,暗道不好。

「槿夏,扶我起身」。

是該回去碧空院了。

入夜。

今夜格外靜謐清冷,註定不寧。

皇宮。

燕月宮外。

當徐勇放倒幾名守衛到達燕月宮外時,便被一名皇室暗衛擋住了去路。

徐勇緊緊攥著劍柄,當真沒想到,寧毓竟會在延月宮放名暗衛。

無話,直接沖了上去。

宮內的寧可瑤聽到打鬥聲震驚不已,跑出來后,看見的便是受傷的徐勇。

徐勇的傷並非是今日所傷,而是毓造反那日被傷的,寧毓留着他,是因他手中還有七萬精兵,是因他可以為寧毓作證。

「徐將軍!」寧可瑤一驚。

她其實已經不在意了。

寧毓造反,在經歷了片刻的震驚后,她便平靜了下來。

這宮中眼下,到底誰為皇帝,又與她有何干係呢?

父皇為帝,卻從不護她!

皇兄已死,而母后…

她每次去冷宮,都似乎刺激了母后,本是喃喃自語的狀態,可只要一聽到自己的名字,眸中便會迸射出厭惡與恨意,她認定是自己害了皇兄,瘋了般要殺了自己。

那責怪與狠惡的神情,如針一般扎在她的心上,鮮血淋漓。

如今這皇宮之大,卻的確無她容身之所!

那麼誰坐這皇帝,又與她何干呢?

可她並未想到,徐勇,竟會出現在延月宮。

徐勇本就舊傷未愈,聽到寧可瑤的聲音更是心神一亂,肩上一疼,徐勇挨下一掌。

後退數步,還未來得及穩住身子,那暗衛又是一劍刺了過來。

「徐將軍!」寧可瑤一驚,抬手便沖了過去。

只可惜,便二人聯手,也根本敵不過皇室暗衛。

倒是那暗衛後退幾步,抽身道:「我勸徐將軍還是回去吧」。

徐勇一直被困宮內,陛下說過,他還有用!

徐勇則是咬牙道:「我今日一定要帶走四公主!」

「呵」,那暗衛冷笑道:「做夢!」

剛要動手,卻是寧可瑤喊道:「住手!」

這暗衛是困着她的,她當然知道,可她沒想到徐勇竟會來救她。

寧可瑤看向徐勇,說道:「徐將軍,我不會離開的,你走吧」。

徐勇一驚,不可置通道:「四公主,今日寧毓不在宮中,機會只有一次!」

徐勇所說不錯!

今夜,寧毓不在宮中!

雖不知為何,可寧毓今夜出宮,竟還帶走了多名暗衛,宮內暗衛空虛,這才讓他逃出房間,準備帶寧可瑤離開。

卻沒想到,延月宮會有名暗衛。

可…寧可瑤為何不願與自己離開?

誰知,寧可瑤卻道:「便是離宮,徐將軍又能帶我去哪?更何況,我哪也不想去!」

寧毓要殺則殺,要剮則剮吧。

她本已…無所謂了。

「四公主…」徐勇震驚道。

而後他卻是毅然道:「寧毓不會真心待你!卑職絕不會將你留在宮中的!」

寧可瑤卻是苦笑。

這些時月,她失去了太多,也明白了太多。

便是嫡親皇兄,父皇母后,也不過是將她當做棋子罷了,那麼眼下,被誰擺佈,不是擺佈呢。

無所謂了。

而就在這時,徐勇已經向那暗衛打去。

卻顯然,不是對手!

幾招下來,徐勇傷的不輕,卻仍不停攻擊著,仿若不怕疼,也不怕死一般。

「徐將軍!」

寧可瑤心下一疼。

他…

到底是為何!

眼淚霎時流出,寧可瑤哭道:「徐勇!住手!我不走!便是你殺了這宮裏所有人,我也不會走的!」

徐勇更是心神糟亂,那暗衛見此,一掌向徐勇的心口襲來。

「徐勇!」寧可瑤只感覺呼吸都停滯了。

她不愛徐勇,卻不能讓徐勇為她而死!

猛然跑過去,擋在了徐勇的面前!

「四公主!」當徐勇反應過來時已經是晚了。

而就在這時…

一名黑衣人突然從天而降!

丞相府。

蘇輕默這一日都在…

上藥!

若非蘇輕默的葯好,她身上的印跡怕沒個五日是下去不得。

眼下,那脖頸上的紅印到底是不大明顯了。

相府前院。

已是亥時,京城剛剛進入寂靜,卻在這時,丞相府竟是闖進一隊官兵,可是將管家嚇了個魂飛魄散,再看見為首那人的穿着以後,險些當場暈了過去。

蘇遠鶴匆匆趕來,心頭一震。

「臣,參見陛下!」蘇遠鶴跪下說道,心裏七上八下,已是慌亂的不成樣子。

來人,正是寧毓。

蘇遠鶴冷汗都順着額頭流了下來,陛下剛剛登基,本以為今早他定是凶多吉少,誰知…

不知為何,陛下的確處置了寧禮琛及寧湛一脈的重臣,卻獨獨沒有理會自己!

直到現在蘇遠鶴仍誠惶誠恐,坐立不安,不知寧毓要如何對他。

沒想到,夜裏便來了他這丞相府!

蘇遠鶴藏在衣袖下的手都微微發抖,生怕寧毓下一刻,便命暗衛一劍刺穿自己的心臟。

誰知,寧毓卻是說道:「蘇愛卿平身,朕今日是來找蘇輕默的」。

蘇遠鶴霎時震驚的抬頭,對上寧毓那似笑非笑,又別有深意的眸子,心裏一驚,緊忙垂頭道:「碧空院在西側,陛下請」。

碧空院。

院子裏嘈雜的腳步聲傳來,蘇輕默自然是聽到了,看着推門而入的寧毓,蘇輕默輕抿著茶,絲毫沒有要起身見禮的樣子。

「陛下剛剛登基,不在宮中慶賀,卻這般大動干戈來小女這碧空院,是為了什麼?」

那語氣風輕雲淡,絲毫沒有一國之君蒞臨的驚訝與受寵若驚。

「蘇輕默」,寧毓笑道:「聰慧如你,不可能猜不到的」。

蘇輕默卻是垂著眸子,倒是一副臣女的恭敬模樣,淡聲道:「小女不知」。

「哈哈哈」。

寧毓哈哈大笑,蘇輕默不過是在裝糊塗罷了。

無妨。

他願意與蘇輕默繞這圈子。

「那不若朕告訴你」,寧毓含笑道:「朕這些年來都未立妃,你可知是為了什麼?」

「小女自然不知」。

「因為那些女人在朕心裏,都是廢物!」

寧毓冷笑道:「不管是尚書之女,還是將軍之女,哪怕是朕的胞妹嵐兒,在朕的心裏,都是一群蠢笨如豬的女人!」

寧毓面帶笑意,撫過自己的龍袍,笑道:「他們目的明確,想榮華富貴也好,想母儀天下也好,可她們都看不透一點…」

寧毓語氣逐漸冰冷,說道:「她們都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

這些女子為了嫁給太子,皇子,費盡心思,手段用盡。

雖的確是榮華富貴享,高人一等,可這沾沾自喜之下,也不過是父親兄長的一顆棋子罷了。

有價值時,她們是富貴潑天,可一旦人老珠黃沒了價值…

便是皮囊一具,任人踐踏!

「可你不同!」

寧毓說道:「朕欣賞你的倔強,你的頭腦,還有你的獨立!」

蘇輕默聰慧冷靜,從不受制於人,她絕不任人宰割,絕不為人棋子,甚至於…

她能成為執棋之人!

蘇輕默抬眸,終於是看向寧毓。

那波瀾不驚的眸子無任何情緒,淡聲道:「陛下過獎了」。

面對蘇輕默的傲睨自若,寧毓也不惱。

「蘇輕默,朕欣賞你,喜歡你」,他看着蘇輕默道:「只要你伴朕身側,一心為朕,朕保證,日後絕不撼動你皇后的位置,絕不將你當作隨意可棄的棋子!」

蘇輕默聽后險些笑出聲音。

她同樣與寧毓對視着,冷聲道:「小女是否還要感謝陛下?」

她蘇輕默所求就這般簡單,不被當作棋子就滿足了?

寧毓這是拿她當那些一心求着他上位的臣女了?

寧毓眸光漸冷,盯着蘇輕默說道:「朕知你性子強勢,固執不屈,所以朕先禮後兵,不知蘇大小姐,可能理解朕的苦心?」

「先禮後兵…」蘇輕默冷冷看着寧毓道:「陛下這怕是在逼小女吧!」

寧毓卻不在意,含笑道:「蘇小姐可以這麼想,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選擇」。

分明沒給蘇輕默選擇的餘地!

蘇輕默垂眸,卻是說道…

」我要見蘇遠鶴」。

「呵呵呵…」寧毓搖頭道:「蘇輕默,你應該知道,蘇遠鶴救不了你的」。

平日倒是聰慧,眼下怕是窮途末路,才會慌不擇路了。

蘇輕默也是笑了。

「陛下想多了,小女並非要讓蘇遠鶴救我」。

「哦?」寧毓眯著眸子:「那是…」

「我要殺了蘇遠鶴」,蘇輕默抬眸,含笑道:「陛下可能應允?」

寧毓先是一怔。

很快便恢復了笑意,饒有興趣道:「蘇小姐隨意」。

蘇遠鶴本就不是他的人,今日一早他就該處置了蘇遠鶴,倒是因着要封蘇輕默為後,這才破例忍耐了下來。

殺了蘇遠鶴…

若蘇輕默高興,他自然也是十分願意!

況且他也很想知道,蘇輕默…

當真要弒父么?

而後,蘇輕默打開房門,走出碧空院,見院子外熱鬧得很,便是笑了。

丞相府內官兵不少,燈火通明,碧空院外,蘇遠鶴站在一旁,兩手在身前緊握著,神色頗為緊張,在那些嚴肅的官兵之中,倒有些滑稽。

可顯然,這緊張並非是因為心疼蘇輕默。

見蘇輕默緩緩走來,那些官兵一身肅殺,還未等動作,便聽見寧毓冷聲道:「都給朕退後!誰若嚇著了朕的皇后,朕便誅了他九族」。

那些官兵心頭一震,無不後退兩步,垂著頭一動不敢動。

倒是蘇遠鶴臉色一變。

「微臣參見陛下」,蘇遠鶴跪下道。

「誒?」寧毓擺手道:「蘇大人乃百官之首,怎能自稱微臣呢,快快起身」。

蘇遠鶴恭恭敬敬的站起身來,面上一片諂諛,心裏卻是大喜過望!

陛下…

竟然要立蘇輕默為後!

哈哈哈。

他當真是沒想到,這個女兒竟然這般讓他出乎意料!

如此這般,他依舊能坐穩丞相之位!甚至…

更上一層!

蘇輕默見此心裡冷笑,她這爹趨炎附勢,一把骨頭從頭軟到腳,對至親心狠手辣,對權貴低眉順眼,真是讓人噁心!

也不知娘親當年,是如何瞧上他的。

「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父親」。

蘇輕默走上前去,淡聲道:「父親今日可是要眼睜睜的看着默兒被帶走?」

雖明知答案,但蘇輕默還是不免一問。

或許…

是想替娘親一問吧。

「默兒!」蘇遠鶴嚴厲道:「得陛下垂青,乃蘇府之幸,你還不快謝恩!」

「呵…」蘇輕默淡聲道:「是蘇府之幸,卻並非女兒之幸」。

娘,你看見了么?這便是你嫁的好夫君!

寵妾滅妻,賣女求榮,害沈府上下滿門抄斬!

蘇輕默看向遠處,似有些悲涼道:「娘,你後悔了么…」

蘇遠鶴一驚,並不明白蘇輕默是什麼意思,他看了眼寧毓,見他並無發怒的神色,這才鬆了一口氣。

低聲道:「默兒!不得無禮!」

「無禮?」蘇輕默垂眸低笑。

「父親放任杜姨娘毒殺娘親,放任杜府害死女兒,陷害外祖父一家滿門抄斬時…」

蘇輕默一字一句道:「可曾想過有一日,默兒會為燕寧皇后?」

蘇遠鶴渾身一震!

那眸子緩緩瞪大,如銅鈴一般,不可置信地看着蘇輕默。

怎麼…

可能!

她知道!

蘇輕默竟然都知道!

那她為何…為何還要回來呢?

難道…難道…

蘇遠鶴渾身顫抖,想問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寧毓也是眯著眸子不免驚訝。

怪不得!

怪不得蘇輕默說要殺了蘇遠鶴!

殺母之仇…大於天!

這蘇遠鶴狠毒自私,當真不輸於自己呢!

蘇輕默卻是輕笑出聲:「蘇遠鶴,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權柄盡失,甚至性命可危…」

她看着蘇遠鶴,一字一句道:「你後悔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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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師叔他權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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