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寧毓想的是真美

145.第145章 寧毓想的是真美

第145章寧毓想的是真美

蘇遠鶴愛沈府的錢,她便一厘一毫也不讓他得到!

蘇遠鶴愛這權利,她便讓他跌落谷底!

那麼蘇遠鶴…

你多有愛惜自己的命呢?

眼下…

你可後悔了么!

「默兒…」蘇遠鶴不安道:「陛下還在,你休要無禮,這些誤會,爹日後會與你解釋的」。

蘇輕默卻是笑出聲音。

沒有回答…

索性…

也不重要了。

「日後…」蘇輕默垂眸淡聲道:「父親以為,還有日後了么?」

蘇遠鶴心裏一驚,顫聲道:「默兒!爹定會與你解釋清楚,這些都是杜…」

「蘇遠鶴!」蘇輕默卻是突然喊道:「你還要拿我當作傻子么!」

騙了自己十五年…

該夠了!

皇宮。

延月宮。

那黑衣人從天而降,竟是突然出現,與寧毓那暗衛兩掌相對。

『砰』地一聲…

寧毓的暗衛飛身出去,竟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落在地上,便…再也沒了氣息!

徐勇傻了。

這是…

何等內力!

震驚過後

那人卻是轉身,對寧可瑤說道:「四公主無事吧?「

寧可瑤也已經傻了。

聽到這人的聲音她才回神,木訥的搖搖頭道:「你是…」

而徐勇也反應過來,他方才見寧可瑤擋在自己前面,心跳都漏了一拍!

他猛然抱住寧可瑤,急道:「四公主!」

她怎麼…

怎麼能擋在自己身前啊!

眼下的徐勇滿心害怕與惶恐,生怕自己再也看不見寧可瑤了。

卻也…

點點期待!

是否,寧可瑤心裏,也是有自己一席之地的呢?

誰知,卻在這時,寧可瑤大力推開了徐勇。

「誰叫你來救我的!」寧可瑤哭着大喊道:「我不會與你離開的!誰叫你來的!」

徐勇差點死了!

差點就因自己而死了!

她不愛徐勇,可她絕不能讓誰因自己而死!

離開了又如何?

活下去又如何?

她不要離開!不想離開!更不想被徐勇救走!

徐勇懵了,他看着哭泣的寧可瑤,滿是心疼。

「卑職只是…」徐勇無力道:「只是以為…四公主被困宮內,會害怕…」

寧可瑤心頭一軟,搖著唇,到底說道:「徐將軍的好意我明白,可…我不怕啊…」

在哪裏…都無所謂的。

她只是個小小的公主,雖被困延月宮,卻無人打擾,也在無勾心鬥角,不必擔心又要被嫁給誰,倒也…不錯。

就這般活着吧。

左右、沒人在意她。

徐勇垂眸,低聲道:「如此,卑職就放心了」。

寧可瑤動了動唇,卻到底沒在做聲,卻是那黑衣人見二人說完,便開口道:「四公主,寧毓今日不在宮內,雲樓主派我接你出宮」。

雲樓主…

寧可瑤一驚,震驚的看向那人,說道:「你是…沈公子的人?」

「嗯…」莫淺應着,心裏卻是暗道,是就怪了,可王妃讓他這般說啊。

「樓主此時正在宮外等你!」莫淺問道:「四公主可有什麼要帶走的?」

「真的?」寧可瑤眸子一亮,竟是直接抓起莫淺的手臂,似難以置通道:「當真是沈公子讓你接我出宮?」

莫淺不著痕迹的收回手臂,點頭道:「四公主出宮一看便知!」

「好!」寧可瑤心口百般滋味,卻不知是歡喜還是灼痛。

沈言卷…

你是因默兒,還是當真在意我呢!

寧可瑤對雲仇墓的在意,早已根深蒂固,便是他半點消息,半點關係,都足以讓她講任何…

拋諸腦後!

徐勇在一旁看着,已然是完完全全的震驚。

寧可瑤口中的沈公子,他不知是誰,可從寧可瑤的神色與反應中看得出來,寧可瑤定是…

極為在意的人!

卻聽道莫淺對自己說道:「樓主交代,徐將軍也一同!」

徐勇一怔,而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有人救他…

他該感謝吧。

丞相府。

此時,蘇遠鶴心裏已是驚濤駭浪。

蘇輕默竟然什麼都知道!

蘇輕默到底要做什麼!

他本就並非寧毓一脈,眼下蘇輕默藉著陛下疼愛,會不會…

這般一想,蘇遠鶴心都提了起來,他驚恐道:「默兒,那些都是杜姨娘做的,為父…為父當真不知啊,沈府一事,爹也是被杜詢蒙蔽,受了他的蠱…」

「蘇遠鶴!」蘇輕默卻是打斷道:「你可知道,杜府是如何被滅門的?」

蘇遠鶴頓時怔住,疑惑的看着蘇輕默。

杜府是如何被滅門的他自然知道,是因貪污受賄…

誰知,卻聽見蘇輕默一字一句道:「祥樂酒樓那些金銀,是我放的」。

霎時,蘇遠鶴渾身一震。

便是寧毓,也眸子一眯。

而後,蘇輕默說道:「那本上交銀錢給寧禮琛的賬簿,也是出自我手」。

這話一出,蘇遠鶴已經完完全全震驚在地,恐懼的看着蘇輕默,說不出一個字來。

「所以…」蘇輕默並未理會蘇遠鶴的驚恐,而是淡聲說道:「我回京復仇,又如何會不清楚,仇人是誰呢」。

杜府的確有罪,可你蘇遠鶴…

又如何清白呢。

直到現在蘇遠鶴還拿自己當作傻子一般的欺騙,難道當真以為她會信嗎。

「蘇…蘇輕默…」蘇遠鶴渾身顫抖,向後退去一步,險些倒在地上。

若這些當真都是蘇輕默所為,若蘇輕默當真是回來報仇的,那她…還有沒有做過其他事情!

她到底都做了什麼!

寧毓卻是緩緩上前,走到蘇輕默身旁,冷聲道:「蘇小姐若早些找朕,這仇,朕為你報」。

越發的,他對蘇輕默充滿了好奇與滿意,出乎意料的,竟還有他自己都未想過的,點點心疼!

原來從始至終,蘇輕默都是回來報復杜府和蘇遠鶴的,怪不得!怪不得那日他的暗衛回來說,是蘇輕默親手了結了寧禮琛!

若早知蘇輕默這般深仇大恨,這般孤身無依,他定然會與蘇輕默結盟,助她復仇。

蘇輕默聽后心下卻是冷笑。

自己背靠寧國公府,對抗太子,寧毓自然願意。

可自己若只是相府流落在外的女兒,寧毓又怎會在意自己呢。

況且,與虎謀皮,焉有其利?

蘇輕默抬眸看向寧毓,卻是含笑道:「現在也不晚,不是么,陛下」。

寧毓哈哈大笑,他就是喜歡與蘇輕默這種聰明人說話,含笑道:「自然!蘇小姐要做什麼,朕定當全然滿足」。

蘇輕默笑了。

「小女可否借陛下暗衛的長劍或匕首一用?」

寧毓卻是從衣袖中拿出一把極為精緻的匕首,那刀鞘紅藍寶石鑲嵌,一看便知價格不菲。

「朕的皇后」,寧毓笑道:「自然是用朕的物件!」

怎能用那些下人的東西。

「多謝!」

蘇輕默結果匕首,卻是看向了蘇遠鶴,同樣含笑道:「父親,你聽見了么?」

蘇遠鶴身子一晃,竟是直接跌倒了下去,而後他猛然爬起開跪在地上,竟是老淚縱橫道:「默兒!爹絕沒有害你啊!沈府雖是爹彈劾,可真的是杜府蠱惑!爹若知道你尚在人世,是絕不會彈劾杜府的!你是爹養大的女兒,爹怎會…」

「啊!」

蘇遠鶴的慘叫聲傳來,那欺騙的聲音也嘎然而止。

竟是蘇輕默一刀扎進了蘇遠鶴的右眼。

「啊!」

蘇遠鶴捂著那流血的眼睛慘叫不止。

他不是沒看見蘇輕默動作!

他不是不想躲!

是…不敢躲!

丞相府被官兵團團圍住,寧毓的暗衛更是就在一旁,他若敢動,下場絕不會更好。

可他當真沒想到,蘇輕默竟真的這般狠戾!

竟是廢了他的眼睛!

此時,蘇遠鶴躺在地上疼的死去活來,大聲慘叫。

便是一旁的官兵都垂這頭瑟瑟發抖,簡直不敢相信一名弱女子竟如此可怕。

蘇輕默卻是垂眸,嘆道:「可惜了陛下這匕首…」

寧毓則是心情大好,哈哈笑道:「一把匕首而已,默兒若是喜歡,朕再為你尋一把便是」。

蘇輕默,他當真是越發喜歡!

蘇輕默看着躺在地上的蘇遠鶴,卻是深色莫名。

她並非殘忍殺戮之人,可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仇恨,若非蘇遠鶴,又怎會發生!

她有怎會變成這般模樣!

一切…都因蘇遠鶴的自私自利!

既然如此,弒父,又怎樣!

蘇輕默冷眼看着蘇遠鶴,聲音像是從地獄而來的惡鬼。

「陛下,挑斷他的手筋腳筋,不難吧?」

寧毓一笑,說道:「自然不難」。

蘇遠鶴渾身一震,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蘇輕默,連慘叫聲都停止了。

蘇遠鶴老臉慘白,已嚇得魂飛魄散,只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蘇輕默這是…

打算將他變成廢人!

蘇輕默要讓他生不如死的活着!

她怎麼下得去手啊!

「蘇輕默!」蘇遠鶴捂着眼睛顫聲喊道:「我…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啊…」

「嗯…」蘇輕默淡淡嗯了一聲道:「所以,殺母之仇,殺親之仇,默兒便不報了么?」

蘇遠鶴渾身顫慄,只感覺蘇輕默是個魔鬼!

他後悔了!

他當真後悔了!

他不該殺沈離,不該寵愛杜姨娘和蘇心娩!

他不該陷害沈府!

看着一步步向自己而來的暗衛,蘇遠鶴蜷縮著身子向後退去。

「默兒!默兒…爹後悔了!爹知錯了!爹知道錯了!你放過爹吧,默兒…爹求你了…」

「別過來,別讓他過來…啊…」

霎時,慘叫聲劃破夜空,蘇遠鶴手筋腳筋皆被挑斷,已是廢人一個了。

「父親…」蘇輕默輕輕道:「這榮華富貴,和你的命,哪個重要呢…」

疼么蘇遠鶴?

可你對娘親做的,對沈府做的,對自己做的,又如何比這輕呢。

默兒曾經…也是生不如死,比你還疼呢!

可蘇遠鶴已經無法回答蘇輕默了。

他疼的渾身抽動,手腳卻動彈不得,痛苦的慘叫着,當真是生不如死。

寧毓上前,握住蘇輕默手中的匕首直接扔在地上,含笑道:「默兒可滿意了?」

「多謝陛下…」蘇輕默看向寧毓,含笑道:「陛下現在,想如何呢?」

「哈哈哈」,寧毓笑道:「蘇遠鶴就放在這自生自滅吧!至於你…」

寧毓竟是緩緩拉起蘇輕默的手,笑道:「自然是與朕回宮!」

他當真是一刻也不想等待了!

他現在就要將蘇輕默帶回寢宮!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品嘗這般與眾不同的女子的滋味了。

心知蘇輕默不同於其他女子,寧毓繼續說道:「默兒放心,朕回宮便讓人着手封后大典,三日之內,便會昭告天下!」

寧毓含笑看着蘇輕默,他已經做到如此,蘇輕默已無拒絕他的理由。

誰知…

「啊!」

寧毓狠戾的慘叫聲傳來,與蘇遠鶴的混在一起,整個碧空院…

鬼哭狼嚎一般。

而眾人向下一看,無不瞪大了眸子。

只見寧毓那拉着蘇輕默的手…

正在地上!

在看寧毓,他那手腕之下空空如也,斷面整齊,血…緩緩滲了出來。

「誰!」寧毓瞪大了眸子後退數步,疼的冷汗都流了下來,卻是即刻點了自己的穴位止血,倒是反應快。

而寧毓這一退,眾人才看見,他身後正站着一人,一身黑衣,卻並非夜行衣,並未遮面,那唇角含着笑意,似心情不錯。

可那周身…

卻是殺意濃濃。

好個寧毓,竟敢牽他家王妃的手?

當真是不要臉!

他家王妃那匆匆玉手,那是他家主子牽的!

可這般一想,莫愉唇角的笑意卻是淺淡了許多。

話說回來…

蘇輕默雖容貌傾城,可…

自己也不賴啊!

他都沒牽過主子的手呢!

這般一想,莫愉怔在原地若有所思。

回去…要不要與王妃商議,讓他也摸摸主子的手?

莫愉想的認真,就是不知,能不能近夜遷沉的身了。

而此時,寧毓的暗衛動了!

劍鋒直逼莫愉心口!

莫愉還想着入神,一動未動,直至那劍鋒到了近前,莫愉微微側身,抬起一腳…

『砰』地一聲,那暗衛便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

儼然已經沒了氣息。

在場所有人霎時滿面震驚,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一…招!

這人僅用了一招,就殺了皇室暗衛!

若非親眼所見,怕是不可能有人相信。

寧毓後退一步,臉上已現驚恐之色。

怎麼可能!

這怎麼可能!

「你是誰!」寧毓厲聲喊道。

而此時,碧空院外的皇室暗衛也終於聞聲趕來,在看見寧毓那斷手后皆是一驚,齊齊向莫愉而來。

前院的官兵也快步跑來,將莫愉為圍了個嚴嚴實實。

卻不曾想…

僅片刻,四名皇室暗衛,便相繼倒在地上,皆是,一招斃命!

外圍的官兵大概有二百人,皆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不自覺的緊攥劍柄,如臨大敵。

寧毓更是震驚不已。

那僅剩的一隻手已開始發抖,卻是故作鎮定,狠戾道:「殺!給朕殺了他!」

軍令如山,這些人雖然害怕,卻也只能硬著頭皮準備衝上前去,可就在這時…

「陛下!陛下!」

外圍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喊叫,眾人回身看去,只見一名官兵衝進碧空院,擠進身來,看見寧毓時終於是眸子一亮。

卻並未發現,寧毓的斷肢。

一看穿着,便知此人是城門守衛,此時他頭髮蓬亂,面色驚慌,身上竟還帶着傷。

「陛下!」那守衛喊道:「城外來了…來了大軍,並非我燕寧兵將!眼下城門失守,我們的人…全死了!」

那些大軍攻佔了城門,卻並沒有要入京的意思,只是駐守城外,將城門守衛都換上了他們的人。

他拚死進城,入宮后寧毓的暗衛便將他帶來了丞相府。

而此時,將他帶來的那名皇室暗衛,卻是看見了寧毓的手!

霎時一震。

「怎麼會這樣!「寧毓聽后不可置通道:「多少人!」

那守衛驚恐道:「五…五萬左右,可各個武功高強,絕非我燕寧軍隊可敵啊!」

想起那些人,這守衛仍是瑟瑟發抖,心有餘悸。

只是他不知道,他不過是被刻意放回來的罷了。

「怎麼可能!」寧毓瞪着眸子後退數步:「是誰…到底是誰!」

並非燕寧軍隊?

那是誰?哪國兵將?

他國來犯,怎可能一點消息也沒傳來呢!

卻在這時…

「呵呵呵…」靜謐詭異的氣氛中,莫愉卻是低笑出聲,清脆而駭人。

寧毓猛然看向了莫愉!

「你…你是誰…!」

是他!

這人知道!

一定知道!

莫愉心情不錯,談笑風生一般道:「由韓銳親統的北祈軍隊,便是只有五萬,也絕非你手裏那區區八萬人可敵」。

寧毓渾身一震!

皇宮外。

此時,徐勇已是震驚不已。

這人竟能躲過所有皇室暗衛與守衛,將自己與寧可瑤帶離皇宮!

他們出宮向前走了一刻鐘,便看見長街之上,月光下,一名白衣男子負手而立,下臉竟帶着半張銀色面具,月光下泛著寒光,可僅看那露在外面的一雙桃花眸,也知容貌定然不俗。

寧可瑤腳下一頓,而後卻是…

撲到了那人身上!

此人正是雲仇墓。

雲仇墓一怔,顯然沒想到寧可瑤會突然抱住自己,暮然便愣在了原地。

寧可瑤閉着眸子,滿心的不安與小心,卻顫聲問道:「你可是因為默兒,才來救我的…」

雲仇墓心下一動。

寧可瑤這些日子,想來是吃了不少苦。

而徐勇怔在原地,那心疼的感覺如煙花炸開,慢慢擴散開來。

原來寧可瑤不是不想離宮,只是不想…

與自己離宮。

雲仇墓卻是緩緩推開寧可瑤,後退一步,疏離道:「皇宮大亂,四公主暫且與我回仇墓樓,日後…」

雲仇墓說道:「便再也不是四公主了」。

誰知,寧可瑤想都未想,便說道:「好」。

徐勇聽后,心裏更是百般滋味,苦澀的快要窒息。

雲仇墓也是一怔,想起他與蘇輕默說的話…

「默兒這法子可行?」雲仇墓擔心道:「寧可瑤可會與我回去?」

「兄長放心…」蘇輕默卻是含笑道:「若是兄長,瑤兒定當…」

蘇輕默看着雲仇墓打趣道:「百依百順!」

此時,雲仇墓微微嘆息,真不知該說默兒料事如神,還是該嘆寧可瑤讓他無奈了。

總之,她這般聽話,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抬眸看向徐勇,雲仇墓說道:「徐將軍請」。

徐勇一怔,搖頭道:「我便不去了,還請你…好生照顧四公主」。

誰知,雲仇墓卻道:「走不走,徐將軍怕是做不得主,更何況…」

雲仇墓說道:「四公主,還是由你照顧吧」。

寧可瑤猛然抬眸,咬着唇看向雲仇墓,那眼裏已見淚水。

所以她想得不錯,沈言卷是因為默兒才救下自己的。

他對自己,難道就沒有半點擔憂么。

而徐勇則是微微蹙眉。

這人…無意於四公主么?

那為何要救她?

又為何要救自己?

到底放心不下寧可瑤,徐勇頷首道:「沈公子請」。

丞相府。

此時,寧毓臉上早已沒有了來時的神采飛揚,取而代之的,是驚恐與不甘。

怎麼可能!

北祈的軍隊一路打到京城,他怎會沒有消息!

蘇輕默看出他的疑惑,淡聲道:「陛下那八萬人都可以悄無聲息的入京,北祈若不想讓消息傳出,又怎會有人知曉呢」。

派人守住來京的路,於韓銳來講,怕是太過簡單了。

寧毓猛然震驚的看向蘇輕默。

「蘇輕默!」寧毓顫抖道:「你知道什麼!你做了什麼!」

蘇輕默垂眸一笑,淡聲道:「實在抱歉,陛下,小女答應過一人,要替她報仇呢」。

「你說什麼!」寧毓狠戾道:「你到底是誰!」

寧毓不可置信的看着蘇輕默,心裏卻在飛速考慮著,如何將消息傳入宮中,傳給…

徐勇!

京城還有七萬大軍!

若徐勇集結這些人,與他的八萬大軍聯合,抵禦北祈的五萬精兵,不成問題!

大敵當前,徐勇自當保衛京城!

眼下…

他需要拖延時間!

蘇輕默瞧出他心中所想,淡聲道:「陛下不必考慮了,徐勇和寧可瑤已被小女派人救走,更何況便是他在,也幫不了你的」。

燕寧皇室已亡,徐勇應該知道如何抉擇。

從始至終…

他不過只想保護瑤兒罷了。

「你是誰!」最後的希望破滅,寧毓終於壓抑不住的嘶喊出聲。

蘇輕默到底是誰!

她到底是誰!

他早該想到的!

自從暗衛回稟,蘇輕默親手殺了寧禮琛,他便早該想到,蘇輕默絕不簡單!

他向後退去,臉色已有些扭曲,死死的盯着蘇輕默,咬牙道:「蘇輕默,朕與你無冤無仇…甚至還幫過你!」

蘇輕默笑了。

「陛下是說殺寧禮琛那次?」蘇輕默含笑道:「的確多謝陛下,所以小女承了陛下的請,也幫陛下解決了一個麻煩」。

寧毓陰狠的看着蘇輕默,不明白她是何意。

「先帝,你的父皇…」蘇輕默淡聲道:「小女已經幫你解決了」。

此話一出,寧毓渾身一震。

再也承受不住,身子霎時微微發抖。

「他本已逃出城外,想去豫州,以寧國公手中的三十萬大軍,奪回京城」,蘇輕默淡聲道:「小女攔住他,並且為陛下解決了這個麻煩,也算是還了陛下的人情」。

「蘇輕默…」寧毓顫抖著,恐懼之感流入四肢百骸,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蘇輕默竟然…

毀了他們所有人!

她到底是這麼身份,為何能使得北祈軍隊!她到底要做什麼。

而後,便聽見蘇輕默繼續說道:「這情,小女還了,仇…小女也要報!」

寧毓卻是厲喊道:「朕沒有害過你!」

蘇輕默卻是笑了。

看看,這一個兩個,都不記得對自己做過什麼,皆口口聲聲沒有害過自己。

寧禮琛如此,蘇遠鶴如此,寧毓也如此。

倒不如杜姨娘,倒還真誠些。

「陛下派人偽裝刺客,入宮行刺太子,嫁禍給趙吝…」蘇輕默問道:「是為了什麼?」

寧毓一震。

蘇輕默…竟連此事都知!

是,那刺客是他派去的!他嫁禍趙吝,是為了讓寧禮琛想到,以趙吝和孫羽威脅蘇輕默,以此挑撥蘇輕默與寧禮琛的關係。

「最為重要的是…」蘇輕默繼續說道:「小女的一位摯友,可是與殿下,血海仇深呢!」

話音剛落,只見一道劍鋒逼來。

「寧毓,拿命來!」只見房間內突然衝出一名女子,飛身而來,劍鋒直指寧毓心口。

那些官兵警惕著莫愉,並未反應過來,可那名皇室暗衛卻是反應了過來。

剛一動作,卻是…

被莫愉的內力震飛了出去。

『砰』地一聲落地,那暗衛已是奄奄一息,卻滿眼的不可置信。

他終於明白,主子為何少只手了!

他終於明白,為何大批官兵尚在,而蘇輕默不過一名暗衛,主子卻是這般境地了。

這暗衛…竟這般恐怖。

而此時,槿夏的劍已到,寧毓緊忙側身閃躲,二人就這般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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