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旗袍畫兒

第2章 旗袍畫兒

第2章旗袍畫兒

我每天不上山了,害怕再聞到那股香味兒。

守在鋪子裏,等著那個男人的出現,他是會出現的,這個我有一種感覺。

我不上山了,但是隔三叉五的會到對面的亨德酒館去聽聽消息,我一直在關注著,有什麼新的變化,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

我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這麼害怕過。

小六來了,坐下,小聲說。

「發生了一件特別詭異的事情。」

我看着小六兒,這小子從來不這樣,有事說事,沒事就走,也不跟小聲,也不耳語的。

他小聲告訴我,有一個人收紅色的肚兜兒,他並沒有看到人,但是他手機上來了短訊。

小六讓我看短訊,短訊發到小六這兒,而不是我的手機上,如果這個人能知道小六的手機號,也應該能知道是我的,沒有必要繞這麼一圈兒。

看來那個男人又出現了。

小六的表情告訴我,他害怕。

「那天我確實是看到了那個紅色的肚兜兒,我第一個告訴你的,等人們再去的時候,那紅肚兜兒就沒有了,沒有了……」

小六有點懵。

「沒有什麼可怕的,你回短訊告訴他,什麼都不知道。」

小六說,那短訊沒辦法回,那個號很奇怪的號,回電話也打不通。

會是同一個人嗎?我在想這事兒。

看來這事是要來了,我告訴小六,有什麼事情馬上就告訴我,不用太擔心。

小六走後,我就去了亨德酒館,看來是有消息傳出來了。

我坐在角落,喝啤酒,不說話,只是支愣著耳朵聽着。

我坐了半個小時,沒有什麼有用的,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的東西,要走的時候,我聞到了那股子香味,那紅肚兜上的香味。

我猛的抬頭,找人,我看着。

亨德酒館分上下層,地方並不算大,但是人不少。

亨德酒館因為是消息的傳播地,在古城,外城都十分的有名,所以來這兒打聽消息的也不少,聽消息的也不少,魚龍混雜的,有很多人我都沒有見過。

那香味兒不過就一陣,一會兒消失了,我追出去,街上的人很多,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誰。

回鋪子,坐下,泡上茶,想想就可怕,那紅肚兜兒上可是有血跡的。

我把門關上,插上,進後院把紅肚兜兒拿出來,那股香味竟然還在,那是體香。

這真是太奇怪了。

我把紅肚兜兒收好,放回去。

我搖頭,兩年前我收了一幅畫兒,當時我就十分的猶豫,但是還是收了,那是老畫兒。

價格也合理,我就收了。

收完我就後悔了,一直沒有掛着,也沒有賣,也藏在了後院的房間里。

我把這幅畫兒拿了來,掛到對面的牆上,我喝着茶看這幅畫兒,說實話,這幅畫兒還是有賺頭的,賺頭還不小。

我猶豫的原因就是,這幅畫兒是一個女子穿着旗袍,因為古城每三年就發生一次旗袍事件,所以讓我猶豫了。

我看着這幅畫兒,確實是讓我挺喜歡的,可是現在,我竟然生出來了害怕來了。

有人敲門,把我嚇得一哆嗦。

「誰?」

說話的人是肇畫。

原名叫什麼不知道,肇畫是自己改的,因為他是畫家。

我猶豫了一下,把門打開了,他是我的好哥們,我還是信任他的。

進來,我把門插上。

「不開業,插上,你幹什麼壞事呢?」

我一眼就看到了牆上掛的畫兒。

他走近看,十多分鐘,他坐下了。

「你怎麼收了這麼一幅畫兒?」

什麼意思?我看着肇畫。

肇畫告訴我,這畫是有說道的,有空到他畫廊去,他說給我。

肇畫竟然匆匆的走了,從來沒有這樣,他每次來,都要在我這兒喝上一杯,這次沒有,似乎有點害怕樣子。

這貨色,把我弄得更發毛了。

把畫匆匆的收起來,離開鋪子,回家住。

我一直住在鋪子裏,因為我父親給我找一個當老師的差事,我不喜歡干,說好男兒不為五斗米折腰,我父親罵我,不務正業,不待見我,回家從來不給我好臉子看。

我回家,進自己的房間,看書,看不進去,發毛。

這一夜,驚醒了兩三回,不是紅色的肚兜兒,就是那穿着旗袍女子的畫兒。

早晨起來,父親依然是不理我,吃過早飯,他就去上班了,母親到是不提這事,告訴我,自己活着高興就行了。

我去肇畫的畫廊,那是畫廊一條街,上百家的畫廊。

我進肇畫的畫廊,他在喝茶。

我進去坐下,他給我倒上茶,看了我一眼,挺嚴肅的,他從來和我不這樣。

看來事情有點嚴重了。

肇畫站起來,把門關上,反鎖上了。

「老鐵,這件事很麻煩。」

我姓鐵,他們都叫我老鐵。

我冒汗了。

肇畫告訴我,那幅畫不是一般的畫兒,那是五百多年風鬼子所畫的一幅畫兒。

關於風鬼子,我不知道,肇畫是搞畫畫兒的,他是知道的。

他沒有跟我說風鬼子,而是說了那畫兒,那是七復畫兒。

他給我講了,我買的不是一幅畫兒,而是七幅,叫七復畫兒。

分明就是一幅畫兒,怎麼就出來了七幅畫兒來呢?

肇畫告訴我,這還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會發生詭異的事情,至於是什麼樣詭異的事情,只有把畫揭了。

揭了?

揭畫我聽說過,對畫兒我是了解的,這畫的價值可不底,但是對揭畫我不懂,只是聽說過。

肇畫說他可以做,具體的,怎麼弄,讓我想好了,到時候我幫我弄的。

我擔心,這肇畫揭畫也是心裏沒有底兒,他也不是專業的揭畫兒的。

「這麼可怕,我就不動它。」

肇畫告訴我,風鬼子活到九十九歲,留世的畫兒只有五幅,我弄到了一幅,這五幅畫兒是幅幅詭異,而且得到的人,是有緣分的人,不能棄之,不能拋之,我得到是幸,是不幸,那就要看揭畫之後。

肇畫是把我說的寒毛倒立。

我說回去考慮一下。

回鋪子,把畫拿出來看,無端的就生出來詭異來,本來看着就是有點詭異,最初以為是旗袍的原因,現在看着,越發的詭異。

肇畫告訴我,這畫兒入手了,我就得留着,或者是揭畫。

我怎麼也想不到,每隔三年出現一次的,穿旗袍的女子,會和我扯上關係,就目前來看,是這樣的。

一個星期後,我才決定,讓肇畫幫我。

我給肇畫打了電話,讓他到了古城東門,也叫便門的一個酒館去,那兒人少。

我和肇畫喝酒,說那件事,他說具體會發生什麼也不清楚,只有做了。

我決定下來。

第二天,天黑后,肇畫來的,拿着一個小工具箱。

我把酒菜準備好了,把畫掛上,肇畫看着,一聲不吭的,喝着酒看着。

足足有半個小時,冒出來一句。

「這個女子長得真漂亮。」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麼。

「記住這個女子長的樣子。」

這貨把氣氛弄更更緊張,讓更人害怕。

「七復,會出現七個不同的女子,也會有七種不同的旗袍出現。」

我看着肇畫,你不是玩我嗎?

這明明就是一幅畫兒。

「我們是朋友,這古城每隔三年就會發生的事情,你也清楚,別嚇人好不?」

肇畫笑了一下,站起來,把畫摘下來,鋪到準備好的桌子上后,把工具箱打開。

「給我弄三盆清水來。」

我弄來了水,他店鋪把燈打近。

肇畫用刷子沾水,把畫刷濕了。

「這可是古畫,價錢不便宜。」

我是提心弔膽的,我是玩這個的,自然懂得這畫的價值,可別給揭壞了。

肇畫瞪了我一眼,把刷子就摔到了桌子上,他的脾氣古怪。

「你信不着我,就別讓我做。」

肇畫坐回沙發喝啤酒。

這貨我是太了解了,就這操行。

他坐了一會兒,站起來,拿出刀來,那刀二十多把,形狀都十分的奇怪。

他竟然生生的把畫揭開了,這畫是毀了,坐在那兒這個肉痛。

他一直在忙着,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了。

「哥們,你在這兒弄著,我出去轉轉。」

我出去了,這畫是毀了,他說是風鬼子的畫兒,我不知道這個畫家,但是他說,風鬼子只留下五幅畫兒,那價值會很高的,我是商人。

兩個多小時我回去,進去就傻了眼,兩幅畫兒掛在牆上,肇畫得意的看着我。

我都懵逼了,看着,另一幅畫兒也是一個女孩子穿着旗袍,兩個人長得不一樣,旗袍顏色也是不一樣的,一個是暗紅帶金絲,一個是青素色的,長得都周正漂亮。

「好了,就揭這麼一層,以後揭還是不揭,那就要看情況了,至於會發生怎麼樣的事情,我完全就不清楚,倒霉還是幸運,就得你自己受着了。」

肇畫拎着工具箱走了,我整個人都如同被扔進了冰水裏一樣。

我坐立不安,半個小時后,我把門鎖上就回家了。

這畫丟了也好,我到是期待着丟了。

但是,這古城就我來這兒六年,沒有一次發生偷盜的事情。

我回家,父親還沒睡,在看電視,就如同沒看到我一樣。

我進卧室睡覺,早晨起來,父親已經走了。

吃過早飯,去鋪子,那兩幅畫兒完好的掛在那兒,我收起來,放到後院。

我坐在鋪子裏發獃,外面熱鬧起來。

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今天是古城的風情節,古城的人們會穿上古代的衣服,但是旗袍是絕對禁止穿的,上街慶祝,這天,小街的很多酒館,食店,都是免費的,也有其它的商家,免費送東西。

每年有兩次。

小六進來,說讓我出去轉轉,給我看鋪子。

我出去轉,快到高爾山腳下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女人,我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腿一軟,差點沒摔倒,我再看的時候,那個女人不見了,我找著,找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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