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救援

第二天是星期天，一大早，徐鏹穿着一身西服走出了清華大學校門。他今年23歲，身材修長足有1.8米左右，長相儒雅英俊，風度翩翩。

他走出校園，往左右望去，較遠的地方全陷進白蒙蒙的飄雲中，為這清華園附近增添了豐富的層次濃淡，有如一幅充滿詩意的畫卷，把一切都以雪白的顏色凈化。

「先生，您坐車嗎？」一位年輕力壯的拉車小夥子上前問道。

「好吧，就坐你的車了。」徐鏹見他體格健壯很滿意。

拉車小夥子急忙放低車身，用手巾打掃了一下車座。

「先生請！」

徐鏹點了點頭，坐上了車，手中拋著一塊大洋在玩耍。

「先生要到哪裏？」

「你先拉我去王府井吧！」

「好！先生坐穩了！」小夥子撒腿就跑。

「先生，我勸您還是別玩那大洋了，現在兵荒馬亂的有不少傷兵散兵，讓他們看到了，會有麻煩的。」

「哦？是這樣呀，好，謝謝你了。我今天就包下你的車了，你拉我逛逛北平吧！」

「太好了，保你滿意！」

小夥子聞聽，立馬十分高興，跑的極為歡快起來。

「先生，您不是北平人吧？」

「是的，南京人！」

「可是您說話的口音卻是一口京腔。」

「在這上學時間長了，自然就學到了語調。」

兩人閑聊著，不知不覺中就進入了繁華街道。登時感到了戰爭氣氛，大街兩旁有不少受傷的士兵三五成群地在道旁走着。

驀地前方道北一座大院子前，戒備森嚴，還有鐵網柵欄。

拉車小夥子低聲說道：「先生，日本人的領事館現在可是很緊張，聽說昨天晚上，佐藤商社的左藤一郎還有大漢奸原琪、段易思被人宰了。依我說早該宰了他們，這個小日本左藤一郎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人，據說他是個日本特務，來這裏刺探我軍的情報。原琪更壞，認賊作父。而那個段易思更加無恥，竟然叫囂華北要歸小日本管，你說他還是人嗎！***，真不是東西！該死！」

忽然，拉車小夥子轉頭說：「先生，這裏戒嚴了，我們還得從旁繞過去。」說完，把車拐向旁邊的街道。

徐鏹暗想這個年輕人知道的事還真不少，隨後恍然大悟，拉黃包車的人當然聽到的要比旁人多。

驀然間，他現街角處有幾個擦鞋的人坐在那裏，其中一人極像自己的同宿舍同學穆青，微微一震。啊？難道他沒錢上學，擦鞋掙外快？剛想叫停黃包車，忽見沒帶眼鏡的穆青眼睛不時地掃視着領事館，心中一動，眉頭緊鎖，逐放棄了停車想法。

黃包車很快離開了這裏，徐鏹回頭望了望，若有所思起來。

「先生，你要逛北平，不如我先拉你去天橋看看如何？那裏可熱鬧了。」

徐鏹掏出懷錶看了看，覺得時間還早。

「好吧！」

突然，前方傳來了響亮的口號聲。

「還我河山！」

「打倒日本帝國主義！」

「聲援我軍將士奮勇殺敵！」

徐鏹向前望去，見到男女學生舉著橫幅「還我河山」，「日本鬼子滾回去」等標語，群情激奮地向日本領事館方向走去。

徐鏹看得熱血沸騰，驀地聽到身後傳來警笛聲。眉頭微皺，扭頭望去，見後方湧出了不少軍警向學生們撲去。

拉車的小夥子見勢不妙，沒等徐鏹有所反應，猛然把車拉進了旁邊的衚衕內，急促說道：「張學良早就被撤職了，換了人要和日本人談判，所以禁止學生遊行示威，我們還是遠離這裏吧。」

忽然，身後小巷口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

徐鏹急忙喊道：「停車！」

拉車小夥子止住了腳步，驚訝道：「先生你可不能參與這裏，否則準會惹上麻煩的。」

黃包車停了下來。

徐鏹跳下車轉身向後望去，對拉車小夥子吩咐道：「你在這裏等我片刻，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突然，見兩名女學生手中拿着小旗跑進了衚衕，驚恐地向他這邊跑來。倏地她們身後出現三個身穿黑色衣服的人疾追了上來。

兩名女學生急促地從徐鏹身邊跑過，後面追趕的黑衣人在快地逼近。

徐鏹眼中掠過懾人的精芒，當快追上前來的一個黑衣人跑過身旁時，倏然把腿一伸。

「撲通」一聲，這人登時被絆得向前懸空撲去，重重摔在地上，鼻口穿血，慘叫不斷，趴地不起。

剛剛跑過去的兩名女大學生，回頭瞧見，立時愣住，竟站住腳步向徐鏹望來。

徐鏹望向她們大喝道：「你們怎麼還不跑！找死呀！」

兩名女大學生一怔，緩過神來，轉身撒腿就跑，一溜煙沒影了。

後面緊接着追上來的兩人。見此情景立馬停下了腳步。兩人快交換下眼色，抽出木棒，旋即向徐鏹撲了上來。

其中一人揮棒向徐鏹當頭砸來，下面還陰險地抬腿一腳，猛地朝徐鏹小腹狠狠踢去。

徐鏹看破他的用心和手段，冷哼一聲，閃電般橫移旋迴，快躲閃過去。覷准空隙，猛然加，以雄鷹搏兔的勁勢，迅如流星般打出一拳。

「蓬」的一聲，擊在撲上來人的臉上，這人頓時滿臉鮮血噴出，向後仰倒。

另一個人閃電搶前，不退反進，章法有序，迅猛掄起木棍照徐鏹劈頭蓋腦砸來。

徐鏹一愣，立馬看出這人竟會些拳腳功夫，而且還不賴。在對方驚濤駭浪的攻勢下，心志絲毫不為所動。連晃數下，身形迅捷一側，在避過對方攻擊的同時，飛起一腳踢向他的腰部。

「蓬」一聲，一腳悶在腰上，這人猛地向衚衕牆壁撞去。

「咕咚」腦袋重重撞在牆上，頓時撞得他兩眼冒金星，晃悠着打轉兩圈。「撲通」栽倒地上暈了過去。

剛才被絆倒的人，此時緩過神來，急忙爬起，抹了下嘴角上的血跡，倏地從身上抽出手槍，雙眼射出兇惡的目光，抬手瞄向了徐鏹。

徐鏹見他有槍，哪能給他瞄準機會，說時遲那時快，閃電般身形一側，從意想不到的角度，右手一記勾拳迅猛轟去。

「蓬」的一聲，拳頭狠狠地鑿在這人的鼻樑處，頓時鼻樑骨被鑿斷塌陷，鮮血暴噴。

「啊！」這人在慘嚎聲中，甩掉手槍，直挺挺跌倒在地，瞬間昏死了過去。

拉車的小夥子，見他在眨眼間就把三個人輕鬆撂倒，目瞪口呆，愕然張大嘴巴。忽然驚喊道：「先生，這些可是日本人！快跑！」

徐鏹聞聽一怔，眼中殺機一閃即逝，問道：「你說他們是日本鬼子？」

拉車的小夥子使勁點頭。

徐鏹怒火狂生，上前飛起幾腳，重重悶在倒地三個日本人的腦袋上。

「蓬、蓬、蓬。」三個日本人腦袋被踢得扭曲變形，蹬了幾下腿不動了。

「啊！先生快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