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未來風雨飄搖

第二百二十四章未來風雨飄搖

因為盛天一的傷勢,厲正南在一處不知名的小鎮,耽擱了幾日,為西昌候盛懷玉重新買了一副棺木。

與此同時,他也收到了各方的情報,雲起的暗衛堂養了不少雪雕,它們的主要任務,便是送信。

厲正南一直在馬背上,位置不定,雪雕自然尋不到他的具體位置。

如今固定了位置,雪雕們也就尋來了。

望着京城一封封的密函,厲正南的眼眸如同寒霜柒染,骨節分明的手握的泛白。

這皇上,他的皇兄厲正深,到底在幹什麼?

元正被殺案,若說是元正殺害西昌候,罪有應得,那為何他還要趕盡殺絕,殺元正府里的下人呢?

元正府里的下人,大都是新人,因為上次有人帶着他厲正南的面具,已經將九門提督府里的人,給全殺了,府里的下人,大都是新買的,他們又有什麼錯?

皇上到底在找什麼?追風來信說,元正死的當天,劉公公便帶着人抄了元正的家,而且搜查的很仔細,貌是在找什麼東西。

還有京城爆炸案,竟然只是為了抓一個劉天師,值得嗎?這得造成京城百姓多大的恐慌,天子腳下,朗朗乾坤,這皇上都幹了些什麼事?

另外雲起來信提過,爆炸現場出現了倆個孩子身影,只不過那倆個孩子都矇著面,看不清樣子,而且當時巨大的爆炸聲,引來不少圍觀百姓,雲起再一次把人跟丟了。

那倆個孩子會是他與顏玉的孩子嗎?他們出現在爆炸現場,是與劉天師有關係?還是……

厲正南不敢想,這些年,皇上厲正深對他太好了,完全做到了一個兄長該做的一切,深夜探病,噓寒問暖,有求必應,都說長兄如父,厲正深可以說又當兄長,又當父親,整個夏邑國,沒人不知道皇上厲正深對他好。

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

厲正南胸口再次一陣刺痛。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王爺,西昌候大公子求見。」

門外下人們的稟報聲,打斷了厲正南的思緒。

「讓他進來。」

厲正南收斂心神,厲聲喝道。

腳步聲響起,盛天一走了進來,他屈膝跪下,給厲正南行了一個大禮:

「叔父在上,受侄兒一拜,感謝叔父相救,以及為侄兒父親做的一切。」

盛天一第一次如此鄭重地稱厲正南為叔父,讓厲正南有些詫異,可很快他便雙手相扶打趣:

「怎麼了這是,不會是受傷,把腦子撞壞了吧!怎麼如此客氣,本王與你父親本就是拜把兄弟,本王所做的一切,都是應該的,不是嗎?」

說到這裏,厲正南嘆息一聲:

「本王只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你父親,當初三位諸侯被殺,本王便想到敵人下一個目標,會是你父親,本以為到了京城,天子腳下,敵人就算再猖狂,也不敢把手伸到京城,沒想到還是沒能保住他。」

厲正南說完這句話,雙拳緊了又緊,盛天一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恐最不安全的便是京城?」

厲正南:「……」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盛天一急忙搖頭,他一路上被賊人追殺了上百次,盛天一併不傻,若是普通山賊,定是為了銀子。

他曾天真的以為是普通山賊,與之商量用銀子買命,然而盜賊並不買賬,依舊對他不依不饒的追殺。

甚至還曾多次提到是上面的意思。這不得不讓盛天一懷疑。

另外他他從京城啟程,打算帶自己父親盛懷玉的屍體,回西域的時候。

皇上還派了一個「王長史」隨行,說是讓王長史輔佐他,幫他父親盛懷玉處理後事。

當時盛天一併未懷疑,因為自己父親盛懷玉與當今皇上也是拜把兄弟,盛天一天真的以為皇上是好心。。

只不過出了京城之後,那個王長史便以西凌國蠢蠢欲動為由,先他一步走了。

走之前,還意味深長地望了他一眼,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大公子,西域有本長史幫你守着,你不用太過擔心。

另外路上山高路遠,盜匪橫行,務必小心,保護好侯爺屍體,慢些行走即可。」

之後便是層不出窮的追殺,盛天一想不懷疑都難。

「你這是打算向本王辭行?」

望着盛天一欲言又止的表情,厲正南做出猜測。

「是。如今侄兒的父親死了,府上只剩侄兒與阿祥倆人,阿祥他還是一個孩子,侄兒擔心他一個人在府上,萬一有個好歹,侄兒沒法與九泉之下的父親交代。」

盛天一緊擰眉頭,一臉擔憂地說着。

他是真的擔心阿祥,因為他已經開始接受了阿祥這個兄弟。

厲正南點頭,一雙鳳眸緊緊盯着盛天一說道:

「如今你父親盛懷玉走了,你與阿祥之間,只能有一人繼承爵位,你覺得誰最合適?」

盛天一:「……」

厲正南突然出口的一句話,讓他一愣,如今他父親盛懷玉剛死,而他也在不久前被賊人追殺,如今傷都沒好,厲正南這個時候提這件事,明顯就不是時候,可他為何這時候提?

難道僅僅因為阿祥是他義子,他想讓阿祥繼承他父親衣缽,成為西域新侯爺?

想到這裏,盛天一漆黑的眼眸眯了眯,俊臉有些冷沉,不動聲色地詢問著:

「叔父,覺得誰更合適。」

厲正南:「你,你是長子,從道理上講,你最合適不過。

阿祥還是一個孩子,本王與王妃都希望他快快樂樂,若可以,本王甚至想將他,以及其他三位諸侯的那三個孩子,全帶回京城,放在本王與王妃身邊養著。

王妃很想他們,雖然他們不是王妃親生,可王妃對他們四個孩子,真的是盡心儘力。視如己出,這毋庸置疑。」

盛天一:「……」

聽到厲正南說了如此意外的一席話,他眼眸里出現了茫然,隨後又聽厲正南說道:

「可事與願違,皇上不這麼想,他……」

厲正南沒有再往下說,而是將一張字條,遞給了盛天一。

盛天一用顫抖的手,打開看了一眼,整個人愣了一下,紙條上寫着,那個王長史到了西域之後,便宣讀了皇上聖旨,說因為阿祥是敬宣王義子,聰慧可人,所以斟酌再三,決定讓阿祥繼承爵位。

厲正南本以為盛天一會生氣,會妒忌,然而他沒有,盛天一笑了笑:

「這很好啊!阿祥也不錯,細心,又善良,而且他也姓盛,只要西昌侯府在姓盛的人手裏,誰都可以。」

「賢侄倒想的很開。」

厲正南拍了拍他的肩膀,盛天一釋然:

「怕,只怕西昌候府改了姓。將我父親戎馬一生的輝煌,全部抹殺。」

盛天一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眸里閃過一絲精明。

經歷了一路追殺,盛天一腦袋清醒的很,他不是孩子,他是十五歲的少年,有着獨立的思想,能夠參透眼前的形式。

如今四方諸侯已死,皇上若與敬宣王聯手,他們四方諸侯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歸為朝廷。

阿祥是敬宣王義子,若敬宣王厲正南會念及那一點點情分,或許保住他西昌候府,還有一線生機。

一來,盛天一想賭一把。

二來,阿祥確實不錯,如今只剩他們兄弟二人相依為命,盛天一很珍惜與阿祥的那段兄弟情,他只希望阿祥不會讓他失望,真能撐起西昌候府的一切,而不是做一個傀儡。

「不會,永遠都不會,本王會幫你們守住,這夏邑國,若沒有四方諸侯出力,不會有今天,本王不會讓他們的血白流。」

厲正南保證著。

「多謝叔父。侄兒想今日回去。」

盛天一再次行禮,不動聲色地說道。

一路被追殺,他早就偏離了去西域的路線,希望他現在回去,還來的及。

「本王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本王。可如今你也別無選擇,阿祥那個孩子不錯,希望你好好待他。他重情重義,你對他好一分,他會還你十分。」

厲正南望着轉身的盛天一,說了一句。

盛天一頓了頓,回眸望了一眼厲正南:

「侄兒會對他好,並不是因為叔父囑託,而是因為他是侄兒的弟弟。」

「那就好,你收拾一下,本王派人送你回去。

另外你別太擔心,阿祥與王長史處的不錯,王長史對阿祥誇讚有加,言聽計從。」

厲正南安撫著。

「王長史是叔父的人?」

盛天一聽了厲正南之言,眼眸里頓時寒光湧現,他甚至懷疑王長史是厲正南派去的。

厲正南:「不是,他是皇上的人。」

盛天一:「……」

他的雙手握了又握,臉瞬間變色,變得極為難看。

厲正南將一切盡收眼底,解釋著:

「王長史是皇上的人,不過,如今被阿祥收買,為阿祥馬首是瞻,你們西域暫時沒有危險。」

「為什麼?」

盛天一詫異。

「因為四方諸侯慘死的消息,不脛而走,以西凌國為首的國家蠢蠢欲動,剛剛與我們簽訂和平盟約的西凌國毀約,對你們西域發起進攻。

王長史新官上任,三把火,藉著皇上聖旨,饒武揚威,胡亂指揮一通,結果損失慘重,自己也成了俘虜。

一時間西域成了無主之城,就在將士們心灰意冷,討論如何棄城的時候,阿祥一語道破了敵人弊端,將士們護國之心再起,眼前一亮,成功突圍,並解救了王長史。」

厲正南緩緩道之,盛天一驚訝地瞪大雙眸,滿滿不敢相信,畢竟阿祥只有六歲。

「此事王長史不敢上報朝廷,阿祥手裏便有了把柄,對王長史恩威並施,王長史服帖的很。」

說到這裏,厲正南頓了頓:

「本王會派人將王長史的家眷,從京城秘密接到西域,如此,王長史便不會輕舉妄動了。

阿祥是四個孩子中最沉着、冷靜的一個,話不多,可卻很細心,對排兵佈陣,有一定的天賦,回去之後,你作為大哥,多多提攜一下他。

本王希望你們兄弟二人聯手,能夠守好西域,別讓你父親的一番心血,付之東流。

也許你會懷疑本王用心,但本王告訴你,對於夏邑國。

本王與你們父親一樣是付出了的,我們都為此失去了很多,包括親人的性命。所以我們都希望它安好。」

厲正南一番肺腑之言,回蕩在盛天一耳邊,他帶着厲正南給他配的護衛,踏上了回西域的旅程,對於任何一個來說,未來都是風雨飄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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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娘親:團寵萌娃太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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